。可是现在又上哪里去找回头路呢!
战胜叶应武,让大宋朝堂重新回到正轨,可是最后却是让蒙古人捡走了最大的便宜,甚至有可能换来划江而治的屈辱以及更加丰厚的岁币,陈宜中想想都感觉有些亏本。毕竟谁都知道整个大宋唯一有能耐在蒙古鞑子手里抢回来土地的就只有叶应武了,贾似道在多年前鄂州之战的拙劣表现已经说明他更适合做高高在上的平章军国事贾相公,而不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打仗的合格统帅。
前面翁应龙离开时候萧索而孤单的身影尚在,陈宜中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连当初劝说自己选择贾似道的翁应龙翁先生,现在也已经沦落到被贾相公暗中提防的程度,明白的人知道必然是因为之前翁应龙做了什么事情引起贾似道的怀疑,不明白的人则肯定认为是贾似道在卸磨杀驴。
而且这不明白的人无疑占据了多数。
贾相公,你想做什么?
这大宋,又是怎么了?!
陈宜中伸出手重重捶了一下身边的院墙,只能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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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解赏西湖好,佳景无时。飞盖相追。贪向花间醉玉卮。
谁知闲凭阑干处,芳草斜晖。水远烟微,一点沧洲白鹭飞。”
欧阳文忠公的《采桑子》在这西湖画舫上佳歌姬口中轻轻唱出来,婉转的歌喉,轻柔的曲调,仿佛西湖的繁华、西湖的落寞、西湖的迷醉,都已经融入这歌声中,随着风悠悠飘荡。
而在歌女两侧,各有一名女乐师弹奏琵琶,时而大弦嘈嘈如急雨,时而小弦切切如私语。不觉之间已然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只不过虽然三女都是上佳之姿——否则也不可能在这西湖一等一的画舫上讨生活——却也不敢冲着叶应武抛媚眼。
明知道眼前便是大宋年轻倜傥又最为传奇的人物,不过三名姬女还是谨慎的保持了沉默。
毕竟坐在叶应武一侧的女孩不仅是天色国色让这些姬女显得黯然无光,而且星眸半闭也难以遮挡那颇为敌意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扫来扫去。赵云舒端着茶杯,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毕竟刚才那一杯残酒灌下,不仅是喉咙火辣辣的疼,这一会酒劲儿上来,信安公主殿下已经很难保持自己第一次喝酒而且一点儿都没有事了。
脚步声匆匆,上楼来的正是杨老统领杨风,老人站在楼梯口却是怔住了,不过显然让他吃惊的不是眼前的歌舞和端着酒杯优哉游哉的叶应武,而是那个坐在角落里面半醉的女孩。
叶应武急忙挥了挥手,那三名歌女不敢怠慢,匆匆退下。
“臣杨风,参见公主殿下!”杨风急忙上前行礼。
而跟着杨风上来的杨絮则是狠狠剜了叶应武一眼。叶应武冲着她耸耸肩,分明是赵云舒自己贴上来的,自己总不能拒绝尊贵的公主殿下吧,所以只能由着她了。
杨风察觉到身后侄女面色明显不善,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公主现在显然快要不省人事了,所以也不会在乎有没有人行礼,不过杨风可不想让自家侄女在赵云舒面前表现太强的敌意。
一来叶应武能够和赵云舒两人泛舟西湖,说明自家使君和这位大宋信安公主的关系已然非同一般,万事皆有可能,以后叶应武若是做了大宋的驸马,自家侄女还得在这信安公主之下,先科第一次见面说什么不能得罪了。
二来就算是叶应武和赵云舒一清二白,得罪大宋公主可也不是什么好事,作为皇城司的老人,杨风可是很清楚赵云舒在当今官家那里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基本就是说一句话就能够决定一人生死的!
这样的角色恐怕就是使君也得小心伺候着,更何况自家侄女。
杨絮知道杨风的好意,倒也没有上前,而是绕路走到叶应武身边,一边微笑着坐下来,一边手已经慢慢悠悠的伸向叶应武的腰间软肉。叶应武皱了皱眉,一把抓住她的禄山之爪,低声说道:
“絮儿,别闹。”
絮娘俏脸含笑,唇角翘起一个让叶应武心惊胆战的弧度:“哎呦,驸马爷儿,还真的让奴家说中了。”
“说什么呢你,某和信安公主一清二白。”叶应武正色说道,“倒是你,怎么这大白天的就好大的醋味。”
沉默片刻之后,絮娘缓缓说道:“妾身既然陪着夫君来这临安万难之地,自然要替婉娘姊姊她们看着夫君,夫君在外招花惹草也就罢了,甚至往家里再添上一个两个妾身也可以视而不见,甚至姊妹待之。可是夫君你知道这是谁么,大宋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