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通鼓过后,你们一定要给某结结实实的把这两艘船砸沉!不能让前去诱敌的弟兄们白白牺牲。”
“遵令!”那名千夫长郑重说道。
深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湿的空气,张弘范冷声说道:“大蒙古的儿郎们,击破南蛮子水师!”
“击破南蛮子水师!”站在张弘范身前身后,蒙古士卒们咬牙切齿。
他们在这胶州已经被南蛮子的水师欺负了太长时间,现在终于到了报仇雪恨的时候。
而在海船之上,当距离越来越近,韩震也渐渐看清楚刚才那个村落是什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而站在他身边的虞侯,脸上也流露出诧异的神情,那模糊轮廓逐渐清晰,根本不是村落,而是营寨,至于在雾气中隐约伫立的,也不是什么烟囱,而是严阵以待的投石机!
一排一排、一列一列,不知道蒙古鞑子到底集中了多少投石机,但是韩震可以保证他从军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庞大的投石机阵列。
下一刻,原本只知道向前逃窜的蒙古水师战船上爆发出呼喊声,箭矢突然间跃起,横扫周围的蒙冲。
而天空中传来尖锐的声响,韩震在这一刹那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押后掩护旗舰的楼船大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多半进入了海湾,雾气太重,即使是韩震也没有意识到这个海湾伸向大海的双臂未免长了一些,而且都是青山余脉、密林掩映。
足够蒙古鞑子布下投石机了,也足够他们在大雾中隐藏身影。
“火船,是火船!”在石块从天而降、密集如雨的那一刻,站在韩震身边的虞侯瞳孔猛地放大。
海湾内外,无数的火船已经破浪而来,根本不顾那些自家人投石机投掷的石块,站在船头的蒙古士卒都在迎着风浪拼命呐喊。
被欺压了太久,他们终于选择在这一刻爆发。
埋伏,死路,蒙古鞑子这是不要命了!
韩震在最后一刻,脑海中已然混乱,映入眼帘的只有血火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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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台大败,预料之中。”陆秀夫站在兴州议事堂中,淡淡说道。
身前巨大的舆图已经铺展开来,而在他的身前,天武军四厢都指挥使江镐、都虞候尹玉都已经肃然站立,另外在兴州统筹六扇门各项事宜的章诚也站在那里。
虽然只有四个人,却是整个兴州天武军的核心。
“使君在之前的信中就已经说过了,”江镐虽然伤还没有痊愈,想要上阵杀敌是不可能,但是至少站在这议事堂上已经可以了,“伯颜、怀都,哪一个是好对付的角色,这一次李庭芝分明就是轻敌了。另外也体现出淮军的不堪一击,**万人竟然被一支蒙古骑兵冲散了,要是换做天武军,就算全是新卒,某也有把握挡住!”
陆秀夫脸色微冷:“现在不是说大话的时候,某可以把话说的很明确,蒙古鞑子这一次不仅是守住了金刚台,继续切断淮东和淮西的联系,而且随着淮军折损过半、各种大型弓弩器械丢失殆尽,基本上就只有困守城池这一种选择,章统领,你来介绍一下情况吧。”
章诚点了点头:“这是哨骑传回来的消息,而且已经得到六扇门和锦衣卫的双重确认。”
紧接着章诚走到舆图旁边:“金刚台一战,淮军大约有四万人溃败回来,现在淮东李安抚已经带着其中万余人回到高邮军到扬州一线,面向淮北层层布防,而淮西夏安抚则是在庐州整顿残军,不过淮军还剩下的数万主力劲旅并没有进驻这些直面淮北或者金刚台的城池,而是缩在了安庆府和扬州两座淮东、淮西的重镇,某想两位安抚使的意思也很清楚,只要能够保住扬州和安庆府,就算是淮水沿线丢失殆尽,也能够保住大江。”
伸手在安庆府上一指,章诚明确的说道:“而且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淮军在安庆府有足足四五万人马,凭借安庆府的城池,完全能够阻挡住蒙古鞑子南下牧马,但是在扬州到淮北这边,明显人手不足,沿淮水一直到大江,都是开阔平原,却只有两三万步骑,而且缺少大型器械,一旦蒙古鞑子决心猛攻,甚至可能连淮北涟海和五河口都守不住。”
“两淮的水师呢?”江镐忍不住问道,其实淮北还没有那么多需要担心的,毕竟就算是淮南原野开阔,但是毕竟还有一条淮水,凭借着两淮的水师完全可以守住。
章诚忍不住苦笑一声:“在两淮一带有三支水师,分别是自成一体的胶州水师、隶属于淮军的两淮水师和隶属于咱们的镇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