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虚张声势,纸甲外面全都刷了一层亮银色,别说是远远的看上去,就算是靠近了也得用手摸才能发觉其中的异样。
这一次前来萧山知道佯攻牵制的任务重大,李叹专门动员周围几个州府用一天的时间做了这上千的纸甲,现在来看效果相当不错,至少那个傻乎乎的萧山守将就中计了。
李叹也是点了点头:“来人,告诉水师,用箭矢封锁北上通路,另外杨知府,拜托你带着一队人马前去北门外盯着,万万不能在蒙古鞑子察觉到什么之后再行有人跑出城!”
“遵令!”杨守明正色一拱手,转身快步而去。
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冷笑,李叹默默地看着惊慌失措的萧山城,某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叶使君,不要让最后一战出什么幺蛾子,也不要辜负了天下的期望。
——————————————……
“千夫长,千夫长!”一名传令兵火急火燎的跑上独松关,“千夫长,幽岭关有不知道多少的南蛮子,进攻颇为猛烈,张均千夫长派人前来求援,有一兵一卒都可以!”
昂吉儿脸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拧出水,他脚下的独松关在飞雷炮的轰击当中微微颤抖。眼前那一道并不宽敞的小路上,又何尝不是赤旗飘扬,无数的镇海军弓弩手正在一步一步向前。
“某这里一兵一卒都没有,一兵一卒都没有!告诉他张均,幽岭关守不住,那么独松关也守不住,此间的利害关系他自己清楚!大将军下令坚守两天,现在不到半天就开始求援,以后这仗还打不打了!”昂吉儿在炮声中怒吼道。
那名传令兵见到将军发火,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快步去了。而昂吉儿抽出刀:“投石机,放!”
本来蒙古三万人远渡重洋而来,并没有携带大型器械,而临安城中存放的床子弩、投石机之类都被当是百战都一把火烧的干净,所以昂吉儿手头能够用到的这两台投石机,也是当时蒙古步骑占领独松关时候缴获的,当时独松关也不过就是几十名宋军厢兵把守,在被蒙古步骑冲散之前根本没有来得及烧毁这些器械。
对于独松关前面这一条小路来说,两台投石机已经足够了。
石块从天而降,只不过镇海军早就有所防备,一面面盾牌高高举起,只要不是大的石头基本都能够抵挡。而后面操控飞雷炮的士卒则是终于等到了他们期待已久的对手,几台飞雷炮顿时一通狂轰滥炸。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独松关对于镇海军来说难以进攻,对于守关的蒙古士卒来说,也是同样难以来回走动,所以这只有两台的投石机在第一次释放威力之后,就只能摆在那里祈祷不会被飞雷炮掀翻,毕竟蒙古士卒不可能像当初在淮北平原上那样来回移动这种笨重的器械。
“轰!”一个炸药包准确的落在了一台投石机的手臂处,将投石机硬生生炸为两段,而一侧紧张搬运石块的蒙古士卒也被殃及池鱼,不少人被掀翻在地不说,那一筐一筐的石头也是顺着台阶滚落,使得上关作战的蒙古士卒被自家的石头撞倒了不少。
昂吉儿在关城上看到这一幕,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实际上蒙古也不是不清楚南蛮子这种新式火器的厉害之处,可惜整个蒙古最为出色的工匠郭守敬在襄阳一战中没了踪影,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所以原本并不怎么重视工匠的蒙古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仿制,或者找出克制的方式。
否则蒙古步骑也不用在北伐的宋军面前不断收拢阵线,否则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挨炸受这等窝囊气。
“千夫长,百丈关外有南蛮子进攻,唆都千夫长问是不是可以抽调人手增援?!”一名传令兵身上带伤,狼狈不堪的跑上关城。
“什么,南蛮子还在进攻百丈关?!”昂吉儿吃了一惊,一把抓起那名传令兵的衣襟,“唆都确定是有很多南蛮子?!”
那名传令兵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伸手指着城下:“将军您看,这关城下不过是羊肠小道,也就是容许十多个人并排同行,而且道路回环曲折,根本不知道通往何处,也不知道道路后面以及两侧有多少人,只能根据南蛮子火器用的多少来判断。”
昂吉儿颓然松开手,南蛮子什么意思他已经能够猜测到,同时从三个关隘发动攻击,看上去是做无用功,但是实际上却是让蒙古并不多的守关人马不得不更加分散,从而导致很容易出现一处被突破的情况。
“叶应武,这一战是不是你亲自前来?”昂吉儿下意识的将目光顺着关隘前面道路看去,喃喃自语,“这个打法还真是出人意料啊。不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