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部有不少职责重叠的地方,长年以来也没有人认为不妥,毕竟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宋三百年来依旧是党争不断,要是去除其中之一,那真的就有可能导致一家独大。
古往今来,如果一个王朝走到了大臣擅权的地步,那么距离灭亡也不遥远了,汉唐如是,宋也如是。
就当文天祥等人犹豫的时候,叶应武接着开口说道:“虽然如此,但是中书门下并非一人执掌,而是依循前宋之制,其权责分作三部,换句话说就是把六部分成三部分,其中工部和户部交付给左相,刑部和兵部交付给右相,吏部和礼部交付给参知政事,三人共同执掌中书门下政事堂。”
脸上流露出诧异神色,文天祥、陆秀夫等人都是对视一眼。
他们隐隐明白叶应武是什么意思了,去掉枢密院之后,看上去政事堂已经算一家独大,但是实际上叶应武又吧他们分做三部分,使得原本为一体的左右相、参知政事一下子成为了敌对。
六部当中最为重要的便是兵部、户部和吏部,一个掌管军事,为护国之根本;一个掌管钱粮,为国家之主体;而最后一个掌管官吏,为国家之骨干。现在把这最重要也是实力最为雄厚的三部分作三份,交给三个人,这三个人遇到军国大事的时候自然离不开对方的协助,而在平时则自然是互相看着不顺眼,根本不可能穿一条裤子。
简而言之,叶应武这是把原来的东西院和两极分化变成了更加微妙的三权分立,如果两个人的话,一旦互相看着不顺眼,很容易斗在一起,但是如果是三个人,就算是有两个人互相厌恶,也不得不考虑两败俱伤之后第三个人渔翁得利的可能,从而避免内斗。
“臣以为可也。”文天祥沉声说道,“大宋所亡,实则亡于党争,国之将亡犹且党争不断,甚至使得贾似道叛国投敌、临安动荡,我等自当吸取其中教训。更何况一旦使君一统江山,那么能撼动我华夏者并不多,如此安排看上去使得中央分散,却能够避免党争,保证稳固。”
陆秀夫和谢枋得也是点了点头,看向苏刘义,如果真的有人反对的话也轮不到他们,毕竟叶应武如此施为,实际上损失最大的是苏刘义,毕竟苏刘义能够被叶应武留下来,说明在叶应武心中他已经是军中第一的存在,原本那枢密使的位置自然是留给他的,现在叶应武取消了东西院两个老大之一,转而使得主管军事的成为右相,成为三个人之一,对于苏刘义来说当然是有所损失。
苏刘义抬起头,沉声说道:“去枢密院使,使兵部不至于被架空,臣以为可也。不过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顿时翻了翻白眼,你都“不知当讲不当讲”了,那某总不能不让你说吧。叶应武有些无奈的看向苏刘义,都这个时候了大家就不能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么:“有事直说,某把你们四个留下,是因为你们是某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也是某认为最有能耐肩负这天下的人。”
露出一丝笑容,苏刘义缓缓开口:“末将以为去除枢密院甚是妥当,但是三相掌控六部,亦当防备这三人同流合污,故御史台作为一国刚正之所在,应当加重其分量,另外国子监并朝中翰林院、书画院、学院,应自成一体,以免朝中权臣当道,以为扶植亲信之沃壤。”
叶应武眼前一亮,好你个苏刘义,某弄出来小的三权分立,你又在这外面给某套了一个更大的三权分立。而且取消枢密院保留中书门下,虽然在实力上并没有太多的此消彼长,不过毕竟在名字上看不好看,所以苏刘义索性也不让文天祥他们文官好过。
御史台本来就是集中各种善于挑刺的“人才”,也就是喷子所在的地方,尤其是自宋以来,皇帝和士大夫共治天下,所以御史们对着皇帝喷吐沫星子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随着南宋偏安,权臣当道,御史台早就沦落成“收破烂”的地方,基本上不被待见的人和墙头草全都踢到这里,让他们少在相公们面前晃来晃去,如果不是偶然还被提起,恐怕很多人都已经快忘了这个曾风光一时的衙门。
现在苏刘义是想要把御史台重新利用起来,就是为了能够让朝堂上有人一直盯着这些留守的文官,想要背着出征在外的武将做什么小动作,门儿都没有,大家还是平平安安的好。
当然御史台也就算了,就算是苏刘义不提,叶应武也不可能放任不管,一朝自当有监察之人。但是翰林院和学士院从整个朝堂体系当中独立出去,这就是在赤果果的掐血脉了。
要知道每年绝大多数的新科进士,都会进入翰林院或者学士院镀金深造,培养一下经验,同时也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