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提防,背后会不会有人想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你是说?”真金太子霍然站起来。
“每逢如此乱世,少不了有人想要铤而走险。”尤宣抚沉声说道,“当时山东李璮,难道太子殿下忘了么。”
点了点头,真金太子低声吩咐道:“对,这和谈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样,金银牛马的赔偿,能压就压,另外牛马之中尽量以牛为主,马能少给就少给。另外寸土寸金,我大蒙古的土地,一寸都不能给南蛮子,现在南蛮子和咱们互相控制了多少州府,便当成事实吧。”
尤宣抚刚想要答应,突然间传来敲门声。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刚才说话声音很小,有灭了蜡烛,不可能有人察觉到什么,怎么会大半夜来敲门?当下里真金太子三步并作两步出去,他作为尤宣抚的贴身随从,本来就在外厢休息,现在出去开门倒也合情合理。
而尤宣抚则是急忙掀乱被褥,扯过外袍,装作刚刚从床榻上起来的样子。
“大半夜的,何人敲门?”真金太子毕竟还是见多识广,低声喝道。
“我家文相公收到南京急报,特来拜会尤先生!”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真金太子怔住了,旋即回头看向尤宣抚,沉默了片刻,尤宣抚点了点头。真金太子小心收起来衣袖当中已经出鞘的匕首,退后一步猛地拉开房门。月光撒入屋中,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站在门口两个人,一个是和尤宣抚白天见过的大明左丞相文天祥,而另外一个他身边普通白衣的年轻男子,手按佩剑,看不出是什么来路。
只不过在真金太子和那白衣年轻男子对视一眼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眸中全都闪过错愕的神色,不过很快真金太子就低下头退到一边,而那白衣男子只是嘴角边掠过一丝冷笑,向前迈了一步,跟上文天祥。
尤宣抚没有想到文天祥和这不知何方神圣的白衣男子竟然直接走进屋里来,不过还是毕恭毕敬的一拱手:“文相公漏夜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文天祥微微一笑,刚想要开口,站在他旁边的白衣男子伸出手制止了他,目光冰冷如刀剑,直勾勾的看着尤宣抚:“敢问尤先生,这屋内可供歇息床榻有几处?”
尤宣抚一怔,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男子是什么意思,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搪塞的:“这房屋是文相公为某安排的,屋中床榻只有两处,可供某和随从休息,不知有什么不妥?”
那白衣男子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不远处的外厢床榻处,看也不看低着头的真金太子。床榻上的被褥凌乱,显然刚才有人在这里躺过,白衣男子冷笑一声,这家伙倒是手脚麻利,临开门了还不忘把被子弄乱。
当下里伸手向被褥里一探,白衣男子霍然扭头看向真金太子和尤宣抚。意识到什么,两个人的手同时微微颤抖。虽然真金太子急迫之中尚且没有丧失理智,知道把被褥翻乱,但是这被褥是凉的,根本没有办法掩饰。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不知道尤先生这位随从,是什么来路?既然已经熄灯歇息了,还把他叫到屋里面去吩咐事宜?”(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宝马嘶归红旆动(下)
看着白衣男子脸上的冷笑,尤宣抚和真金太子都是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不过尤宣抚旋即正色说道:
“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什么来路。而且此处既然是我蒙古使团落脚歇息之处,晚上有什么商量吩咐的,恐怕先生还管不到吧。而且先生进门一声不吭便直接去摸人被褥,不觉得失礼么。”
白衣男子轻轻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回到文天祥身边,看了文天祥一眼。文天祥冲着白衣男子郑重的一拱手,然后转身冷声说道:“尤先生这个问题,不知道是问谁?”
尤宣抚和真金太子看到文天祥这个动作,突然意识到什么,放眼整个大明,能够让大明左丞相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恭敬行礼,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只是······只是这个人竟然······
不等尤宣抚回答,文天祥冷声说道:“这是我们大明明王殿下,身为大明之君主,当与贵国大汗同列,尤先生身为臣子,与天争声,某还想问尤先生不觉得自己太猖狂了么!在这大明的土地上,如此与大明之君主交谈,还真是可笑!”
没想到文天祥竟然“义正言辞”的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尤宣抚和真金太子本来就震惊于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份,一时间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而叶应武只是轻轻一笑,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