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府水师了?”
郭守敬无奈的说道:“下水的战船多数都已经南调,因为夷洲水师张贵都统和镇江府水师张顺都统本来就是兄弟,所以对此张顺都统并无异议,甚至还抽调了一部分士卒上船随同南下。”
叶应武皱了皱眉:“这个真腊,果然比想象中的要棘手啊,没有想到就连张贵都忍不住想要求援了。对了,最新下水的飞剪船,可有派去南下?”
“这个没有,”郭守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向前走去,“最新式的飞剪船都在此处,这几条飞剪船主要是用作试验,没有殿下和右丞相的应允,臣等不敢将其派出。”
“按照现在的架势,年底能够造出多少战船?”叶应武抬头看向前面不远处几条形状颇有些新奇的战船,毕竟郭守敬拿到的也就只是叶应武画的有些潦草的图纸,自然不可能真的造出和历史上一模一样的飞剪船,但是呈现在叶应武眼前形状大小不一的这几条,已经颇有飞剪船的样子。
南洋是诸多岛屿组成,千年来华夏之所以一直没有办法控制南洋,关键便在于没有一支快速而强大的船队,既能够对南洋诸国造成威胁并且将其征服,又能够在危急关头驰援四方。
现在有了飞剪船,或许在叶应武的大明,这个梦想能够实现。
“现在船厂同时开工两条飞剪快船和五条大型海船,不过这是在木材足够的前提下,”郭守敬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江南这一带缺少木材,必须要从大江上游运输木材顺流而下,费时费力,甚至有时候还需要等待,所以整个船厂的真正能耐尚未展现出来。”
“木材么?”叶应武皱了皱眉,“某记得好像临安周围群山之中,尚且有不少参天大树吧。”
郭守敬一怔:“殿下是说······”
“前宋的皇宫禁苑。”叶应武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因为皇宫禁苑中树木是不允许外人砍伐,而百年来南宋宫殿并没有几次新建和维修,这也使得凤凰山一带树木茂密参天,多是百年大树,正好合适打造战船,“前宋已亡,那树木也没有必要再在山上无人能碰了。”
作为一个南来之人,郭守敬对于前宋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说前宋是他的敌人也不为过,所以叶应武金口一开,也就没有别的顾虑了,当下里郑重一拱手:“臣遵旨。”
叶应武笑着摆了摆手:“以后大明水师能够称霸天下,其希望就落在爱卿肩上,爱卿不要辜负大明,也不要辜负这刘家港来来往往的商贾和驻守这一方的大明儿郎。”
郭守敬诚惶诚恐的看向叶应武,不过当看到这个年轻人脸上和煦的笑容时,心中还是有暖流涓涓淌过,当下里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而叶应武负手迎风伫立,淡淡说道:“距离安南俘虏上京还有不到一周,到时候爱卿可要记得来。”
迟疑片刻,郭守敬应了一声。而叶应武仿佛已经忘了他的存在,自言自语道:“终究有一天,某会让忽必烈和陈晃一样,在大明天威下臣服,终究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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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整个南洋少有的强国,真腊却在大明征讨安南的时候坐视不管。
并不是因为真腊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而是因为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真腊也是如此。现在让真腊头疼的,便是占城。占城自百年前被真腊吞并以来,一直没有放弃在外围的抵抗,甚至还几次躲过了真腊大军的围剿,并且收复了北面的几座城镇,切断了真腊和安南的联系。
而这几座城镇当中,最重要的便是横山关,扼守安南和占城之间道路的第一雄关。
因为一直没有能够攻破横山关,使得真腊眼睁睁看着大明征服了安南,却只能自己默默积蓄力量,并且不断向北面聚集兵力,毕竟****上国的威名,就算是真腊这等南洋强国,也不敢小觑。
尤其是大明一战破安南,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更是深深的震撼了真腊。安南虽然并不是南洋大国,但是军队精锐,又有南洋诸国公认的战神陈国峻坐镇,即使是真腊想要战胜安南也不是那么容易,结果谁曾想到大明竟然只用了短短一周就让独立了三百年的安南灰飞烟灭。
直到这时,真腊才明白这个崭新的大明,已经不是原来的懦弱宋国,而且真腊国主更是清楚,大明想要的,不是真腊的忠诚,而是切切实实真腊的土地。如果自己动身前去升龙府,十有**是死路一条,所以还不如在国内抓紧备战,利用天时地利,和这大明决一死战。
大明固然强大,但是真腊立国这么多年,南征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