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是个办法,等会儿这真腊人催动战象进攻,虽然火铳队和飞雷炮队已经准备就绪,但是难免会有几个胆儿小的会掉头向后跑,到时候带着周围的人一起向后跑不说,还有可能把火铳队和飞雷炮队冲散,到时候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杨宝一边招呼弓弩手上前,一边看着前面渐渐汇聚的真腊象兵:“神卫军的将士多数都是从两淮补充的,别说见了,就连大象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和已经在广南驻扎了好几个月的宣武军不同,更重要的是上一次宣武军走了****运,竟然是大半夜的碰上象兵,火铳队就把大象吓了个半死,没有起到作用反倒冲乱自家阵脚。”
旋即伸手指向那些大象,杨宝冷声说道:“显然这些真腊人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你看他们大象的眼睛都是蒙上的,就是为了防止大象看到火光,甚至某猜测耳朵也可能堵上了。”
“那么大的耳朵堵上,也是难为他们了。”边居谊笑了一声,“那老杨你说说咱们应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看着这大象不管不顾的碾压过来吧。”
杨宝沉默片刻,似笑非笑的看向边居谊:“也不是没有办法,这一次可是某想出来的法子,要是管用了,你小子可得请某喝酒。别总是一毛不拔,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边居谊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杨宝,这个老兵油子果然还是这样的脾性,大战临头了说说笑笑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不过因为和杨宝搭档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这个明王殿下亲卫出身、赫赫有名百战都的第一任统领,边居谊自问还是有所了解的。
和其他吊儿郎当的老兵们不同,杨宝并不是真的不紧张,而是善于掩饰自己,他并不想让主帅的紧张影响到将士们冲杀陷阵。毕竟主帅都没有信心,下面的将士们对于取得胜利也就不报太大的希望。
也不知道当初明王殿下是怎么挖掘出来这么个家伙,虽然不甚聪明,有时候还有些不思进取、喜欢占小便宜,但是边居谊不得不感慨,遇到强大敌人的时候,这个家伙绝对是不二的统帅人选。
“传令左右两厢,即刻散开!”杨宝沉稳的下达命令,“盾牌手掩护弓弩手向前,火铳队紧随其后,飞雷炮队准备开火!”
边居谊没有多说话,以杨宝的性格,请喝酒这样的赌注都说出来了,说明他是信心十足,边居谊也就不再插嘴。
虽然对于越聚越多的真腊象兵有着深深的恐惧,但是神卫军平日里严苛的训练在这个时候呈现出来应有的作用,左右两厢一丝不苟的向两侧展开,盾牌手和弓弩手已经站在了队列的最前面。
隐隐明白杨宝想要怎么打,边居谊的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还没有等他开口,对面号角声响起,一头头大象已经向着这边冲来。
默默数了三个数,杨宝霍然抽出佩刀:“弓弩手,对准战象上的人!”
战鼓声轰然响起,从杨宝身边的第一名弓弩手开始,一台一台的神臂弩被弓弩手飞快的抬起,如同从近处一直向着远处翻滚升腾的浪涛。所有的神臂弩没有对准大象,而是对准了大象的上方。
杨宝大步跑上战鼓车,抢过来鼓锤重重一砸:“放!”
无数的箭矢呼啸而出,浪潮翻滚,从大象的斜上方呼啸着掠过,有的刺入大象头颅,鲜血喷涌,而更多的则是径直刺穿大象上象兵的胸膛。
与此同时,一道道耀眼的弧线出现在天空中,飞雷炮同时怒吼,炸药包在象群之中炸裂,滚动的罡风气浪将最近的大象直接掀翻在地,但是因为被蒙上了眼睛、堵住了耳朵,冲锋的其他大象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吼叫着向前,只不过很多大象上面,只剩下随着大象冲击而摇晃的尸体。
杨宝看向边居谊,两人搭档大半年,已经相当有默契,当下里边居谊朗声喊道:“火铳队,放!飞雷炮队,撤!”
军阵中令旗舞动,中军后面的飞雷炮队全部撤入周围的密林当中,同时后厢和中军也陆续向两侧分开,只剩下单薄的前厢直面越来越近的战象。在盾牌手的掩护下,火铳队已经顶在了第二排,大大小小的盾牌遮挡从战象上面投下来的标枪和箭矢,而火铳手则是同时对准了战象。
一排清脆的枪声,第一排飞快退下,第二排紧跟着向前扣动了扳机,铁弹翻滚着从枪膛中飞出,在战象前面织出一道弹幕,子弹噗噗撞击着大象没有被皮甲包裹的四肢和躯干,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或许一枚子弹不足以带来疼痛,但是当无数的子弹呼啸着打在身上,即使是大象这种庞然大物,也终于难以忍耐,一头一头的战象发疯似的抬起蹄子仰天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