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时而吟诵吟诵诗词,时而眯着眼睛看看暖和的太阳。
“刘家港船厂的新式宝船即将下水,工部奏请殿下前去剪彩,去不去?”杨絮没好气的将一本奏章扔到叶应武怀里,接着又拿起来下一本,“还有这个,蒙古鞑子内乱的最新战报,爱看不看。”
叶应武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扔了好几本奏章,而坐在一边轻轻调着雨前新茶的赵云舒柔柔说道:“絮娘姊姊,夫君难得休息两天,你就不要打扰他了。让朝中几位相公拍板便是。夫君上一次北上,朝中诸位相公差点儿没有吓得犯病,追悔莫及。现在吃一堑长一智,他想要出去也得朝中诸位相公应允才行。”
站在树荫下提着笔将叶应武刚才念的诗用娟秀的字体写下,王清惠一边欣慰的看着一沓写满诗词的稿纸,一边笑着说道:“舒儿姊姊,这个你还真不用担心,以咱们夫君的脾性,他要是真的想要出去,敢从这里翻墙走,到时候谁能拦得住!”
“你们说某的坏话,能不能换个地方。”叶应武眉毛一挑,睁开眼睛,“絮娘啊,蒙古鞑子内乱就让他们乱去吧,一两年折腾不完,兵部和锦衣卫也不用大惊小怪的天天禀报,他们不烦某还烦呢,你看看,几千骑兵的调度都写得一清二楚,想干什么,表示兵部的斥候和锦衣卫的探子一个比一个能?还有这几个,小小州府官员的调动,给某说一声便是,文宋瑞这几个家伙,怎得现在越来越放不开手脚了!”
絮娘顿时扑哧一声笑出来,自家夫君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文天祥他们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推上来,自然不是因为他们越来越不长进了,而是想要告诉明王殿下,天下需要您操心的大事小事多了去了,求求大爷您了,可千万别再带着千八百人就往前冲!
御驾亲征这事,叶应武每玩一次,文天祥他们就担心自己的心脏病得早发作十年。
叶应武翻了翻白眼,沉声说道:“不用他们这么变着花样的警告某,一个月之内,某还得启程北上。”
“为什么又要北上?”赵云舒有些诧异的看着叶应武,自家夫君从北面回来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这么又火急火燎的北上,根本说不清楚啊。要知道现在大明的国力虽然正在恢复,但是根本没有精力再和蒙古鞑子来一场大战了,甚至攻城略地的能耐都消耗干净。
霍然坐起来,叶应武看着赵云舒一眼,淡淡说道:“南京南京,距离北面还是太远了。更何况六朝粉黛之处,江南烟雨柔人心肠,不可永为一国之都城,所以以后大明宫禁所在,还当是在北面,是在中原。某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一场场血战千锤百炼的大明军将铮铮铁骨,最后被这粉墙黛瓦消磨的一干二净。”
顿了一下,叶应武旋即轻笑一声:“更何况,某当初既然自称一日不去除鞑虏、收复中原故土,则一日不称帝,当初许下的诺言现在已经实现了,是时候由明王殿下变成陛下了。这一天,宋瑞他们恐怕也期盼久矣。大明之国祚既然号称继承自前宋,那么自然也是要象征性的祭拜一下前宋祖庙和祖陵,以安前朝遗老遗少之民心。”
握住叶应武的手,赵云舒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带我去。”
叶应武早就料到女孩会有这样的要求,只是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絮娘:“对了,絮娘,你刚才说什么,宝船下水了?”
杨絮哼了一声,还是无奈点了点头。
“这还是要走一遭的。”叶应武轻轻呼了一口气,“就在近日吧,告诉礼部准备好礼仪,别的都是小事,这件事却不能耽误。”
就在这时,陆婉言和绮琴一前一后走过来,而陆婉言臂弯里还抱着襁褓中的孩子。
“涵涵,快,让爹爹抱抱。”叶应武一个箭步窜过去,不过显然他还是慢了一步,絮娘、赵云舒她们已经先了一步,将陆婉言围的水泄不通。
叶应武不由的暗暗咋舌,自从自家长子诞生以来,这群女人对于孩子的喜爱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这也使得叶应武不但每天都能够左拥右抱,甚至还能够大被同眠。这也导致明王殿下这几天总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错觉,总是下意识揉腰。
绮琴缓缓走到叶应武身边,噙着笑看着热闹景象。而叶应武躬下身凑到绮琴微微隆起的小腹处侧耳倾听片刻,笑着说道:“那个某碰不到,那某就来听听这个。”
绮琴顿时娇嗔道:“夫君,这才几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听到动静。”
绮琴也是两三周之前才开始有反应,想来应当为叶应武出征之前怀上,算算时日正好,这也是叶家的第二个血脉了,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