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了,尤其是要靠你得了。老郑你是东洋舰队公认的第一船长,不让你上其余人上某也不放心。”
“你还真是信得过某。”郑海峰拍了拍手,“也罢,连堂堂范指挥使都已经亲自站在某身边了,某郑海峰就算是没本事的怂人一个,这个时候也没有站着不动的道理!”
突然间想起来什么,郑海峰笑着说道:“对了,头儿,你是内地长大的,知不知道在海上这种狂风被称作什么?”
范天顺一怔,摇了摇头。
“这种风被称作神风,”郑海峰提到了“神”这个字,脸上浮现更多的竟然不是敬仰而是嘲讽和不服的神色,“尤其是那些倭人,一见到这种风往往都是叩头拜倒,以为是天神的愤怒。”
伸手按住桌子,范天顺轻笑一声:“神风?去他娘的神风!”
半掩的舱门在这一刻被狂风猛地掀开,大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如果不是刚才郑海峰把海图收起来,恐怕那张费了东洋舰队不少心血的海图会被整个儿的吹卷起来,甚至硬生生撕碎。扑面而来的风中带着潮湿的水汽,也不知道是外面已经开始落下的雨滴还是海浪被风吹卷起的水珠,独属于大海的咸腥气味扑面而来。
“是啊,”郑海峰眯了眯眼,微笑着说道,“去他娘的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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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呼啸着拍打礁石,海岸边的树木在狂风之中都已经被硬生生的吹弯,无数的枝叶伴随着暴雨呼啸着砸下来。黑色的浪潮一遍一遍的洗礼山崖,仿佛要把一切都付诸毁灭。
“家主,风雨太大,还是抓紧回去吧。”站在山间蜿蜒的小道上,一名年轻人微微躬身,为前面的人打着伞,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海浪上,难免夹杂着恐惧神色。
自家主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神风来临的时候站在这处山崖上看大雨倾盆、海浪咆哮的场景,据说从他小时候便是如此,至今未曾改变,甚至即使是每一次回到家都是浑身湿透,下一次却也依旧会一如往常的出去。只不过之前都是家中老仆陪着他,不过近年来老仆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只能换做年轻人过来。
话说回来,这还是年轻人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神风吹卷海浪砸击山崖的景象,这种人类无可抗衡的力量,给他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狂风砸在人身上,仿佛要直接把人卷走,暴雨顺着雨伞的边缘滑落,这么大的一张伞依旧阻挡不了水沾湿人的衣袖。
“这景象,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次,怎么能够不好好珍惜。”雨伞下的中年男人微笑着说道,并没有将被雨水打湿的难受感觉放在心上,目光只是落在远处,“这是神风,是上苍的怒吼,又何尝不是咱们的守护神。”
“家主的意思是?”年轻人很是错愕。
他可从来没有把这种甚至能够把大树连根拔起的风当做守护神,更多的是恐惧和敬畏。不过家主素来以博学多识、睿智深沉著称,既然他一口咬定,那么必然有道理在其中。
中年男人淡淡说道:“正是因为这神风的保护,所以北条时宗就算是手腕强大、兵强马壮,也没有本事进攻九州。也正是因为这神风的保护,多少年来,那片大陆上被咱们敬畏的霸主一再更迭,却从来没有谁想要对日本下手。这神风,可不就是咱们的守护神。”
年轻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和家主把酒言欢的北条时宗会对家族有歹意,也不明白那片大陆上曾经煊赫辉煌的大汉、大唐还有后来的大宋、大明为什么想要想要进攻这一片土地。
不过他很清楚,家族甚至整个民族对于北条时宗都是一样的敬重,对于那片土地上那个王朝都是在拼命的模仿、拼命地学习,并且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在那庞大阴影的笼罩下走出去。
“北条时宗这一次走错了一步棋,让某总感觉心中惴惴不安。”中年男人喃喃说道,“日本应该好好的守住自己这一片土地,而不是贸然被卷入大陆上的纷争,别看中间隔着一片沧海,有着浩荡神风,但是招惹了那强大的敌人,又岂是那么好收场的。”
“家主······”听到家主出乎意料的批判北条时宗,年轻人脸上流露出惴惴不安的神情,毕竟现在北条时宗还是整个日本的主宰者,家主这样说他的话,传出去了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听见这句话,如果家主不想招来杀身之祸,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了他。
抹掉一个人,往往是让一个闭嘴的不二选择,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在家族纷争当中浸淫已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你不用担心什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