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本位制度改革,然后再从银本位制度进一步到达金本位制度,而这背后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白银和黄金储备。
众所周知,华夏本国国土内的金银素来难以支撑全国上下的使用,所以叶应武不得不把获得白银的渠道放在日本身上,更何况自家国土上的白银,叶应武也更希望可以封存下来留给子孙后代作为财富。
“夫君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看着叶应武将送来的奏章递给晴儿,惠娘有些心疼的说道。
叶应武昨天晚上被张濯拽起来之后,实际上并没有怎么睡着,这也导致他今天上车之后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刚才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又被这东洋送来的奏章吵醒了。
“也罢。”叶应武打了一个哈欠,拽了拽被子,他现在困得要命,也确实没有功夫再调戏调戏惠娘什么的。不过还不等他躺下,外面又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小阳子的声音。
“启禀陛下,河西急报!”
“速速呈上来!”叶应武一下子坐直,看了一眼惠娘,不由得转而轻笑一声,“看来夫君某本来就是忙碌的命啊!”
奏章送上来,叶应武只是看了一眼,旋即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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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敦煌城东。
一个并不是很起眼的土堆伫立在夕阳下。
戈壁滩上最美或许就是这火红色夕阳逐渐落山的场景,阳光洒在戈壁的皑皑白雪上,也洒在每一个人身上。
海都那边虽然一直没有采取动作,不过所有人都能够隐约嗅到空气中浓烈的战意,所以这么浩浩荡荡几百人出城,绝对是神策军进入敦煌城以来少有的场面,而哨骑更是远远的放出去,以防万一。
往近处看能够看得清楚,这是一个坟冢,坐西朝东,面向玉门关和阳关,也面向中原的方向,面向华夏故土的方向。
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身死不能葬在家乡的土地上,那么死了之后也要面向家的方向。
墓碑上血红色的大字,“大明敦煌市舶司殉国官将之墓”。
一排将士肃然伫立在墓碑的两侧,微微低头。而苏植站在墓碑的前面,默默打量着那一排红色大字,夕阳的阳光洒在上面,仿佛被鲜血洗过,每一个字都触目惊心。
这只是市舶司死难将士的衣冠冢,苏植带着数百人发疯也似的找遍了被烧为灰烬的敦煌市舶司遗址,因为一场大火烧的甚是猛烈,后来蒙古人又进行了破坏,戈壁滩上还下了一场雪,所以就算是苏植挖地三尺,也只是在里面找到了些许残破尚未烧干净的衣服残片,无奈之下只能用袋子装了满满的黑土送回中原,并且把这些衣服碎片就近葬在城东。
这是敦煌距离中原最近的地方。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看着夕阳下的墓碑,唐震不由得喃喃叹息一声,“秦相公之死,诸多官吏将士之死,何其壮哉!”
他身边的王进也是拄剑站得笔直,一言不发。能够让王进和唐震两个敦煌城的主官一齐站在这里,已经说明这墓中人身份的尊贵。
看着苏植小心翼翼的为墓碑上香,唐震微微侧头,低声说道:“系边到现在还没有动作么?”
“没有,”王进皱了皱眉,“不知道海都和忽必烈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有咱们好果子吃了。”
“这一次准备怎么打?”唐震摇了摇头,“敦煌不比京兆府。”
“某知道。”王进的声音有些沉闷,“看一步走一步,某现在估摸着蒙古鞑子一旦开战,压上来的骑兵至少在两万,更不要说步卒和其余大型攻城器械的多寡,所以这敦煌城某左思右想还是不能守。”
“弃城?”唐震轻轻吸了一口凉气,微微抬起下巴,“刚刚为秦相公他们立了坟,鼓舞了士气,然后就把敦煌城扔了?”
“不是弃城,而是全部步卒退后防守,依托阳关、玉门关再到甘州甚至兰州一线节节防备,咱们从河西一路走来,也是清楚河西现在是什么样子,依托那样的城防,一座城守不了太长时间,不能把神策军的全部主力都拉出去和蒙古鞑子在戈壁滩上血拼。”微微眯了眯眼,王进沉声说道,“这里是他们骑兵最好的战场,即使是咱们的火器强大,也只能阻挡一时。”
唐震苦笑一声,什么都没说,显然他也想不出来别的更好的办法。
“咱们已经把河西的诸多事宜告诉陛下了,以陛下的能耐手腕,既然当初有胆量派遣神策军进入河西,就必然留有后手,所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