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少军费,能够给弟兄们多少奖赏,从而能够为自己换来多少荣耀和军功。
范天顺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否则他不会当初毅然决然的顶在抵抗蒙古的第一线,更不会在另外一个时空当中选择和襄阳城同归于尽;他更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否则当初就会选择去正在筹备的大明海军学堂担任山长,到时候桃李满天下,谁都会想着孝敬先生,而且也会有不少人想要托关系走后门,所以作为山长的范天顺拿到的礼物金银肯定少不了,远远比在这里提着脑袋换来的要容易。
如果要真的归类,恐怕范天顺属于那种喜欢冒险和拼搏、喜欢荣耀和功名的人。
所以他站在这里,所以他下达了炮击的命令。
大明将士的性命、开疆拓土的荣耀、征服一个国家的功勋,对于范天顺来说,远远要比那些倭人的性命来得重要。
炮击还在继续着,教科书一般的炮击足够让整个镰仓匍匐。
而左右两翼的战船已经将溃逃的日本战船阻拦下来,在宝船的带领下围绕着那些可怜如蝼蚁的战船轮流炮击,很快整个海面上就只剩下漂浮的木板和挣扎的人影。不过显然这些因为被派遣出来阻拦敌人,而没有能够赶得上炮击的战船很是愤怒,根本没有救人,直接集结归队,任由倭人在海面上自生自灭。
而按照范天顺对那几个战船统领性格的了解,已经能够猜测到他们之所以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箭矢远远要比那些倭人的性命来的贵重,不敢轻易浪费。
“看着这些人的性命如同蝼蚁,不感到悲哀么?”刘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范天顺的身边,只不过他的话里面还带着丝丝笑意,让人怎么都看不出来他有丝毫悲哀的意思。
“在征服的过程当中,终归有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范天顺一丝不苟的收起来自己的千里眼,淡淡说道。
虽然随着千里眼的量产,这种在作战中作用很大的东西已经不再是那么珍贵,甚至已经可以配备到师旅一级,不过范天顺对待自己的千里眼还是很小心,甚至每天都要擦拭镜片,哪怕上面没有灰尘。
“准备上岸吧。”刘成却并没有接下来范天顺的话头,只是淡淡说道。
范天顺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已经被大火吞噬的港口上。
征服了镰仓,距离征服整个日本,已经不远了。
“咱们出征也有几个月了,有没有想家?”范天顺笑着没头没脑抛出来一句话。
刘成微微一怔,旋即说道:“怎么可能不想,某走的时候家中第二个孩子才刚刚出生,还没有看两眼就跟着这一群大老爷们在海上漂泊了这么长时间,要说不想那是骗你的。家里的孩子,还有翘首待归来的妻妾老人,午夜梦回,难以忘怀啊。”
范天顺哈哈笑着:“你这分明是在某面前炫耀,到现在某可只有一个女儿,你倒好,都两个带把儿的了,老刘家的香火有人传承,我老范家的还没有着落呢!”
“你慌什么,等到咱们凯旋,兄弟帮你物色两个能生养的,肯定过不了一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刘成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和范天顺并肩走下船楼,“我跟你讲,这婆娘啊,长得漂亮不一定能生得出来孩子,也得看她的······”
两个人走得远了,余音已经被凤吹散。
不过船楼上的将士们,原本砰砰跳动的心,却是不知不觉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两个将军为长不尊,讲着荤段子勾肩搭背的样子,让大家对于战争无形之中少了很多担忧;又或许是因为刚才他们提到了家这个字,让很多将士也不由得想起了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家人。
多少父母盼儿归,多少妻子待夫来?
一双双眼睛抬起,目光落在那镰仓城上,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热切。
这一战,这一战结束了之后,或许就可以回家了。
那就让它结束的快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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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赵云舒打了一个喷嚏,吓得旁边的婢女急忙把手帕递上来。
“感冒了?”叶应武停下笔,有些诧异。
舒儿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伸手将架子上的史书拿下来:“没有啊,或许是因为这些书长时间没有人动过,所以灰尘太多了。”
叶应武轻笑道:“照某看来,十有**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呢。”
“妾身又不是夫君,恨不得仇家满天下。”赵云舒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书放在叶应武桌子上,接过来另外一个手帕擦拭掉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