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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一颦一笑,皆有勾人心魄之处。
尤其是之前临安被一把火烧了,那西湖边三十六花街柳巷虽然没有怎么被大火吞噬,但是因为那些达官贵人全都随着前宋的覆灭而烟消云散,所以很多青楼老鸨都来到这十里秦淮重整旗鼓,这也在无形之中进一步推动了十里秦淮的繁荣“娼”盛。
而归根结底,这功劳算在叶应武头上似乎也不错。说叶应武是这十里秦淮形成今日景象的推动者甚至是缔造者都有几分道理。而且叶应武的长生牌位在南京城中几乎家家都有,所以青楼楚馆都供上这位“大恩人”的画像,为他添上些香火,叶应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街道上来往的烟尘女子手撑油纸伞,她们挽住秀发的金步摇随着脚步的轻轻迈动发出清脆的响声。青石板的街道,朦朦胧胧的夜色,娉婷走动的佳人美女,叶应武站在码头上看着身后的场景,竟然已经如痴如醉、
算起来自己在血火之中摸爬滚打、在皇宫中正襟危坐,不知不觉也有三四年了,这样年少时候曾经熟悉的场景,现在看上去是那么的陌生,以至于叶应武怀疑这只是虚空大梦一场。
突兀之间,叶应武仿佛回到了五年之前,那个清晨的临安。同样是杏花春雨,同样是吹面杨柳风。水袖舞动,歌声悦耳,从天而降的白衣女子衣裙飞扬,像是一朵盛开的空谷幽兰。遮挡住容颜的面纱随着微风轻轻起伏,水袖挥动之处,仿佛就连那春雨都消散的无影无踪。那白衣女子从二楼一跃而下,水袖翻舞两下,一下子向两侧飘开,引起台子两侧寻芳客发疯一般的抢夺,而在二楼属于达官贵人的看台上,大大小小的金银铜钱扔在龟公递上来的盘子中,叮叮当当。
大珠小珠落玉盘。
而当时的叶应武,就和江镐、王进这些狐朋狗友坐在二楼看台上,呆呆的看着台下那一道身影,手中的钱币甚至都忘了扔入盘子中。
或许那时的叶应武并不知道,台下这个一阕歌舞迷醉临安半城的女子,正是在这之后正式成为临安醉春风的花魁。那时的叶应武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这一刻实际上就已经悄然转折。
甚至整个时代,都在悄然转折。
叶应武细细品味着自己记忆中的场景,当时的这具身体和这些记忆都还不属于自己,但是或许是因为这一幕刻骨铭心,所以即使是换了主人,叶应武在看到眼前十里秦淮景象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五年了。
五年间,滚滚红尘流逝,已经是天翻地覆。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叶应武喃喃念道。突然间叶应武想起来当时和自己结仇的吕家兄弟,那两个家伙在吕师孟死后就逃之夭夭,不过即使是这样,六扇门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们。马廷佑亲自率队将他们两个抓捕,直接处死。总算是了结了当时和吕家结下的所有恩怨。叶应武当初被迫出走临安的仇,也终于一笔勾销。
现在想想当初,叶应武也不知道应该说自己是一时冲动好,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如果不是贾似道当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恐怕那时候手上无兵无将也无权的自己,会死的很惨吧?
惠娘伸出手在叶应武面前晃了晃:“夫君,你在看什么?”
叶应武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旁边小阳子他们都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顿时摆了摆手:“没什么,小阳子、吴楚材,你们不用这样如临大敌。某不过是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罢了。”
惠娘眨了眨眼,隐约明白过来:“夫君是不是在想当初在临安的风流韵事?要知道夫君在临安三十六花街柳巷可是赫赫有名!据说夫君一出现,整个街上人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世人赐雅号‘净街虎’!”
“你知道的不少。”叶应武冷笑一声,凑过去威胁道,“说是谁告诉你的?某回去得好好的家法伺候。”
惠娘哼了一声:“我才不告诉你是絮娘姊姊说的呢!”
旁边格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叶应武有些无奈的伸手揉了揉惠娘的头:“你就这么毫不犹豫的把你絮娘姊姊给卖了?别以为这就能够搪塞的过去,你絮娘姊姊刚刚生下孩子,所以某罚谁都不会罚她。你那点儿小算盘还是抓紧收起来比较好。”
惠娘掐着腰一本正经的说道:“告诉你你不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