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所有蒙古骑兵脸上都流露出愤怒神色,当即攥紧了马刀,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打败怯薛军,更没有人有胆量戏弄怯薛军!
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名名怯薛军骑兵怒吼着越过壕沟,因为这里已经没有重装甲士的阻拦,区区一道壕沟对于他们来说易如反掌。而杨宝和边居谊也是霍然挥手,明军弓弩手和火铳手全部后退,原本他们站在盾牌后面,很有可能成为蒙古骑兵最先攻击的目标,所以必须退下来。而大队的枪矛手一声不吭的顶上来,每一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敌人,手中刀枪紧握!
“杀!”蒙古骑兵之中爆发出一声大吼,无数的骑兵同时催动战马。
“杀!”杨宝和边居谊同时举起手中的佩剑,一排排明军将士咆哮着直面向敌人。
一道又一道身影飞快的跃起,在盾牌上空划过弧线,更有甚者直接让战马人立而起,马蹄狠狠的踩在盾牌上。就算盾牌后面有士卒支撑,面对这样磅礴的力道,也是纷纷惨叫着连连后退,一面面盾牌不断倒地,而腾空而起的蒙古骑兵也有很多直接被严阵以待的明军枪矛手挑下马,或者直接被刀盾手砍去了马蹄。
战马嘶鸣着落入人群中,鲜血淋漓的战马血肉洒落一地,而那些受伤的骑兵也被扑上来的明军士卒乱刀砍死。只不过更多的蒙古骑兵也从盾牌分开的缝隙之中杀过来,而杨宝和边居谊没有丝毫的犹豫,纷纷挥动兵刃带着身边的亲卫顶上去。
身为主帅,按理说他们两个不应该这么拼命,但是面对这样的对手,无论是杨宝还是边居谊都没有丝毫轻敌之心,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够阻挡住怯薛军同样疯狂的进攻。
主帅带领亲卫往上冲,周围的将士们更是杀红了眼睛,刀盾手、枪矛手一批一批有如潮水迎向敌人。
一时间这原本不起眼的壕沟侧翼阵地上,杀声震天。
“事情有些不太妙啊。”张世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营寨中的望塔,禁卫军骑兵已经撤回,正绕过营寨直奔怯薛军的侧翼,而营寨中的明军也按照命令陆续开出去,在各处寨门外布防,只不过因为叶应武一直没有下达命令,所以领队的明军各级师长和旅长也不敢轻举妄动。
叶应武此时也没有空闲下令了,他亲自率领百战都同样直奔怯薛军所在的战场,显然叶应武自己也意识到,整一场大战,蒙古人在前面实际上不过都是虚招,真正要命的还是这一支斜地里杀出的怯薛军。
就算是怯薛军的将领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在这等紧要关头一眼看破明军的破绽和薄弱的地方,直接杀奔壕沟侧翼,想要一举将明军断为两截,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样的打法是蒙古鞑子早就已经规划好的,既然规划好了,那就更能说明这一支怯薛军队伍承担着怎样的使命。
只要怯薛军能够达到目的,那么明军大乱,河滩上和下游乱石滩头上还在苦苦挣扎的蒙古军队就可以迅速翻盘,而如果怯薛军战败,那么蒙古军的这一次渡河强攻会彻头彻尾的失败不说,原本就数量捉襟见肘、好不容易倾尽所有拼凑的这一支大军也会消耗过半,到时候蒙古人可就真的是元气大伤,再也没有和大明面对面较量的本事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忽必烈毫不犹豫的派出了怯薛军来执行这个任务,并且不惜让河滩和下游乱石滩强攻的蒙古军队付出惨重代价,所为的自然就是能够尽最大可能吸引明军的注意、分散明军同样不雄厚的力量,而事实证明忽必烈这一招还是起到效果了,至少现在大明不得不出动营寨中的守军和怯薛军正面相撞,而甚至就连叶应武也亲自出动,事态之严峻可见一斑。
得知叶应武亲自率军前去支援,张世杰并没有想要阻拦,自家小舅子的性格,别人不懂,张世杰却很清楚,且不说叶应武小时候就是一头实打实的倔驴,决定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后来张世杰跟着叶应武南征北战,自然对他的了解更深入了几分。
叶应武绝对不是凶狠好斗之人,既然他决定亲自上阵,那就必然有道理。但是大军军中几乎所有的将领,包括杨宝和边居谊这两个神卫军的统帅都已经亲自上了一线,终归要有人居后调度指挥大局的,叶应武要求禁卫军骑兵撤退,却只字不提对于张世杰的安排,但是张世杰很清楚叶应武需要自己做什么。
前线不缺鼓动士气的将领了,因为对于明军来说,要想鼓动士气,谁都没有叶应武亲自上阵来得好,现在缺少的正是有一个人在后面坐镇,而这个人除了张世杰显然也没有别的人选,所以在振臂大唿之后,张世杰没有跟着禁卫军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