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这是规矩。
在蒙古女人的哭喊声中,一个个老人和孩子被拽了出来,甚至还有几个意识到自己离死不远的,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子便要拼命,不过被明军将士干净利落的直接打翻在地。王大用冷笑一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手中的刀还带着鲜血虽然首功被张闯抢走了,但是他也是砍了好几个人的脑袋这持刀而来、凶神恶煞一般的明军将领,让蒙古人都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陈伸手拍了拍身边几名汉人的肩膀,径直向那边堆积的箱子走去,蒙古女人留着还有用处,但是这些男人,陈毫不介意将他们全都杀了,否则长大了说不得又是给大明惹麻烦的狼崽子。
陈走的毫不犹豫,似乎身后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而所有明军将士和汉家子民的目光,都落在那些瑟瑟发抖的蒙古人身上,继而看向王大用。
王大用看了一眼陈,嘴角边露出一抹狰狞笑容:“砍了!”
早就等候多时的明军将士同时挥动手中的马刀,一颗颗脑袋飞上半空,旋即滚落在青草地上,鲜血喷涌而出,洒在草叶上,滋润着这离离原上草,也滋润着这一片天地。
陈这个时候方才慢慢悠悠的走回来,看到眼前景象,不由得摇了摇头:“宣勇兄,你啊,还真是”
王大用一边抹去佩刀上的鲜血刚才他也参与到其中一边冷声说道:“且不说草原上这些人留下来后患无穷,单单就是看看旁边这些汉家百姓,咱们也没有饶了他们的道理,这些人既然没有办法带回去,那就不如直接杀了了事,我们的粮草紧缺,又多了这么多百姓需要帮助,根本没有吃的给他们,得不偿失。”
顿了一下,王大用瞄了陈一眼,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更何况刚才炎平你不也是默许了么?”
陈翻了翻白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某什么时候默许了,这不是你专权独断么,说不得某还得参你一本。”
不过话虽说的严厉,但是陈脸上的神情却还是兜不住了,露出笑容和一口白牙。而王大用也是哈哈笑着揽着他的肩膀:“如果你这么做的话,可就不是两淮军的陈炎平了,当年在陈州你小子捅出来的篓子可一点儿都不小,这个时候变成乖乖女了,打死某也不信!”
陈郑重的伸手将王大用搬来,下巴对着那些惊恐的蒙古女人点了点:“你就不用在这里和某套近乎了,你身上这一股汗馊味儿说不定真的让某想要参你一本。要想找女人的话,这里多的是。”
王大用舔了舔嘴唇,沉声说道:“这些再说,当务之急是问清楚蒙古鞑子的布置,咱们可是抓了几个俘虏的。”
“不用问也能够猜的**不离十,”陈脸上也露出凝重的神色,目光转向另外一边那几个大箱子,“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么?”
看着站在那箱子周围紧张巡视的明军将士,王大用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他生性莽撞,但是可不是傻子,否则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上,当下里凝神说道:“都是金银珠宝?”
陈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一副王大用的想象力之低下超乎他意料的样子:“你可以把‘银’这个字去掉了,这里的基本都是黄金和珠宝,价值高昂已经没有办法来描述,应该说是”
王大用深深地吸一口凉气,而陈的声音也随之沉下来:“价值连城!”
“可是这些珠宝都是从哪里来的?”王大用大惑不解,这么多珠宝不可能是平地冒出来的,而蒙古人也没有这个本事从地里种出来金银珠宝,“要知道咱们之前北伐幽燕,蒙古鞑子来不及转运财富,所以大多数的金银实际上都在库房中封存着,也没有听说有这么大的缺口,否则户部那些家伙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要说户部对于兵部最大也是唯一的好感,恐怕就是前方军队每打下一个地方所封存的库房了,按照其余几个部门的说法,一闻到金银珠宝的味道,这些平日里懒洋洋的户部官员就会跟打了鸡血一样跑得飞快,至于他们审讯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有的时候甚至就连刑部官员看了都只能掩面,所为的自然就是套出库房中的金银珠宝储量。
对此其余部门官员也就只能叹息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言不假。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户部过的不容易,毕竟这些年兵部、工部一个在前面喊打喊杀,一个在后面不要命也似的开发东西,这都是要钱的,甚至是流水一般花钱的,导致户部尚书谢枋得这几年都多了好多白头发,也导致户部官员一个个将兵部和工部看成压迫自己的剥削阶级。不过朝廷有旨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