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回头对同伴笑着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而千夫长脸色微变,看着眼前这两个明显是明军打扮的敌人,他已经明白过来为什么前方哨骑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十有**是因为已经被南蛮子和这些土著干掉了。
果然这些南蛮子和南蛮子就只能狼狈为奸。
“来人,绑了这个家伙,好歹是个千夫长。”那明军都头似笑非笑的说道,而身后两名虽然身材不高、但是身手矫健的真腊士卒直接扑上去,将这个千夫长绑得结实。
而那名明军都头迎上走过来的两名部落酋长,那两个人后面数百个首级,自然由几个明军士卒负责清点数目,那名明军都头和两个部落酋长拱手示意,显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合作”了。
被抓住的蒙古千夫长奋力挣扎了两下,不过旁边的真腊士卒毫不犹豫的上前踹了两脚对明人,他们是卑躬屈膝,甚至对于曾经是敌人的三佛齐人以及眼前的这些土著人,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了,现在正好发泄在这俘虏身上。
“这是我们的客人,”明军都头笑着摆了摆手,将这俘虏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某可希望他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想要的东西呢。”
水柱不断的在战船两侧升起,天空中除了炮弹的弧线之外还有投石机抛出石弹的弧线,一发发炮弹打中伊尔汗国战船的同时,他们也在用投石机抛射石弹来还击。双方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以至于不少石弹和炮弹已经开始陆续落到战船后面。
手按着佩剑,娄平站在船楼上岿然不动,海浪不断拍打着战船,而一艘艘飞剪快船有如离弦之箭,刺入伊尔汗国水师战船摆成的阵列之中。双方战船交错旋即交织,不断的靠近,战船船艏和两侧的火炮和投石机都在拼了命的怒吼,竭尽全力想要将敌人送入海底。
不断有伊尔汗国的战船中弹起火,也不断有明军的飞剪快船被石弹砸中,直接砸开一个大窟窿,但是双方都毫无退缩之意,甚至可以说到了这个地步,向前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退缩就只有死路一条。
娄平只是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复杂错乱的战局,毫无疑问现在的明军战船已经越来越深入敌阵,但是娄平也知道,这只是伊尔汗国船队为了能够集中力量将他们包围进而消灭。伊尔汗国船队在战船体型和数量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但是相应的,明军这边也有器械上的优势以及更重要的风向优势。只要飞剪快船的速度够快,完全可以凿穿敌阵。
两艘伊尔汗国的战船已经越来越近,分别从娄平座舰的左右两侧包抄上来,显然他们也意识到这一艘飞剪快船是明军的旗舰,所以铁了心要先将旗舰打掉。一艘明军飞剪快船从斜地里冲过来,船身上的几尊火炮同时怒吼,炮弹有如雨点重重的砸在甲板上,铁弹将甲板上的人直接扫倒,而开花弹更是在桅杆左近猛地炸开,不但单片横飞,而且就连那桅杆也在晃动着断裂。
蒙古战船上顿时爆发出惊呼,而战船也不受控制的直接撞在那飞剪快船的船尾,飞剪快船剧烈颤抖了一下,船身猛地打横,贴上了伊尔汗国战船比较低矮的侧舷,而等候多时的明军将士在呐喊声中放下跳板或者直接拽着绳索扑向敌船,火铳的闷响声和神臂弩的呼啸声此起彼伏在近距离的搏斗上,明军可以用先进的弓弩和火器逞威风。
“不要纠缠,冲过去!”娄平站在船楼上大声吼道。
作为旗舰,娄平座舰的任务不是和敌人缠斗,而是尽最大可能率领队伍突出这个阵列。随着桅杆上的旗帜变动,两艘在后面紧紧跟着旗舰的飞剪快船同时从右侧冲出,一艘以和刚才那艘飞剪快船同样的方法拦下冲过来的伊尔汗国战船,另外一艘则加快速度越过旗舰,两侧的火炮不断地喷吐怒火,将炮弹向敌人倾泻,而娄平的旗舰紧跟在这一艘开路的战船后面向前冲。
“轰!”一声整齐而沉闷的巨响从后方传来,打着马旗号的一艘宝船在一艘飞剪快船的护卫下直接撞入船阵之中,宝船的威力在这混乱而近距离的短兵相接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一次火炮齐射都会毫不留情的将一艘伊尔汗国战船直接撕为碎片,而甲板上的三弓床弩同样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种在大明除了城池和宝船上已经很少装备的巨型弓弩,依旧在向世人展现着自己的威风凛凛。
悬挂了火油罐的床子弩每一次发射,都意味着将会有一艘战船的帆桅会被点燃,宝船所到之处,两侧的敌船不是燃烧起熊熊大火,就是被炮弹干脆利落的送入海底。
经过了刚才消灭那一支伊尔汗国船队的锻炼,现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