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没有什么,华夏和女真人百年来的血仇,朕正想要找个机会清算呢,现在他们既然好巧不巧送上门来,那就没有客气的道理。”
缓缓握紧叶应武的手,赵云舒默默的看着自家夫君,而另外一边惠娘也是抱住了叶应武的一只手臂。勉强露出来一抹笑容,叶应武旋即正色说道:“你们放心就是,这点儿小事情还不至于让某手忙脚乱,这一下子虽然出乎某的预料,但是想要战胜某可没有这么容易。”
赵云舒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叶应武也轻轻抱了抱她们两个:“好了,快回去吧,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很早呢,多睡一会儿,而且晚上冷,你们两个都是某的心肝宝贝,穿成这个样子不怕冻到了?”
“夫君”惠娘低低喊了一声,踮起脚尖在叶应武脸颊上吻了一下。
而叶应武哈哈一笑,转而看向赵云舒,舒儿狠狠白了他一眼,不过也有样学样来了一下。叶应武不多调笑她们两个,径直转过身推开门。一抹明亮的月色洒在庭前,夜风之中带着凉意。
目送叶应武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惠娘方才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吓得赵云舒急忙扯过来大衣将她裹得结实,押送惠娘回去。王清惠脚步顿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去,明亮的月色下,又有多少人今夜难眠?
而自家夫君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多少大好头颅又要掉落?
“姊姊,你说过了明天,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王清惠突然间开口说道。
赵云舒沉默了良久,方才露出一抹笑意:“放心好了,有夫君在,这大明的天塌不下来。”
“臣马廷佑参见陛下!”马廷佑见到叶应武走过来,急忙躬身行礼。
“爱卿千里奔波,连夜操劳,辛苦了。”叶应武上前一步搀扶,而马廷佑急忙站直,他可不会真傻乎乎等着叶应武下手搀扶。
看着顶着黑眼圈、眼袋深深的马廷佑,叶应武忍不住笑了一声,“爱卿还真好生狼狈。”
马廷佑自失的一笑,叶应武这个笑话刹那间让他有回到当初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陛下和臣相比,也不遑多让。”
两个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同时笑出声。而叶应武拍了拍马廷佑的肩膀:“今天晚上没办法睡觉的可不止咱们两个人。”
马廷佑点了点头,收起来脸上的笑容,这几年在西域和北地的磨砺,让他完全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精壮的汉子,而且心思也沉稳了很多,这等表情的收放早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按照陛下之前的吩咐,臣已经去过陈相公、文相公、谢相公那里了。”
叶应武一边吩咐等候在旁边的晴儿上茶,一边走向悬挂着舆图的墙壁:“这担子主要还得落在陈宜中的肩膀上,来这大晚上的,朕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能拿出来让你大快朵颐,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有一杯茶臣就知足了,”马廷佑笑着说道,伸手在舆图上一指,“臣是五天之前从锦州过来的,当时还没有收到发生暴乱的消息,只是作为锦衣卫和六扇门的代表先行一步,只是谁曾想到半路接到飞鸽传书,旭升他们几个是回不来了。”
“郭旭升就算是回来了,朕也得把他重新发配到辽东去,辽东的六扇门和锦衣卫可都仰仗你们呢。”叶应武正色说道,“李长惜估计早晨就会到,这家伙在奏章里给朕立了军令状肯定不会迟到,朕也就只能信他了。现在辽东只剩下赵文义和王虎臣,虽是一文一武,但是毕竟略显单薄,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马廷佑伸手在舆图上一指:“陛下还请放心,古往今来,暴乱之所以能够祸乱一方甚至导致一个王朝灭亡,就在于其大规模和突然,朝廷的军队少有训练,又长途调遣,自然没有办法对付人数众多又熟悉地形地势的当地暴民,但是此时的辽东和之前历史上的几次暴乱有很大的区别。”
大明在辽东有重兵布防,并且早就对女真人有警惕之心,同时六扇门和锦衣卫在女真人之中有大量的密探,所以这一场暴乱很难成气候。更何况女真人对汉人有隔阂,汉人也多有准备,实际上镇海军和六扇门针对女真人有不少预定好的计划,包括极端的屠杀和比较温和的内迁都有涉及,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女真人占了先手。
“这也是某没有直接把朝廷大员全都拽到御书房来的原因。”叶应武苦笑一声,“不过这毕竟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女真人的消息很灵通么!”
“六扇门办事不利,还请陛下恕罪!”马廷佑急忙一拱手,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六扇门疏忽了,甚至连有人给女真人通风报信都没有察觉到。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六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