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能听见安魂曲,照易小子的说法,石鼓祭坛里曾经演奏过此曲,可惜啊,他却无缘闻得!
“那个祭坛的确困住了许多冤死的灵魂,那个人演奏安魂曲的用意应该就是为了渡化这些冤魂的。”淡淡地说出自己的看法,易天阔突然想起了钟楹那张清秀的脸庞,如果哈赖没有拣到活佛留下的遗物,如果当初他没有发现那个神秘的祭坛,如果自己不理会他的要求转身就走……那么,一个月后,这个红石之中一定又会多添一个无辜的冤魂。
而且不知怎么的,自从听到安魂曲后他始终有个大胆的想法,那个演奏鼓曲的人一定就是树皮书和链珠的原主人,没有理由的,他就是这么觉得,甚至在那个时候他还不自觉地唤了那个人的称谓——活佛。
再次看着手中的红石,易天阔将其紧紧握住。只要这块石头在他手中,那些人就休想再度举行祭祀仪式,他敢肯定,这个石头就是祭祀中必不可少的东西!石鼓祭坛好建,可若想从他手中夺回红石,那就得看他的飞剑同不同意了!嘿嘿……哭吧,真想看看那些恶人急得跳脚的狼狈模样!
相较与易天阔的好心情,哈赖则沉默了许多,紧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眼前的光线骤然亮了起来,和阴暗潮湿的树林相比,易天阔还是较喜欢外面的耀眼阳光。
和四个月前一样,小得不能再小的村子沐浴在午后充足的阳光中,偶然,几个人从屋子里走出,照面时还会亲切的相互点点头,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平凡,但就是这样的村子里,却隐藏着一个不仅残忍且灭绝人性的骇人秘密。
“是钟楹。”望着村口,哈赖若有所指的道:“我跟她说你在办很重要的事,事情做完后就会回来看她,这个傻丫头就信以为真了,不仅天天等在村口,还一个劲的缠着我问你什么时候才回来,烦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看着他可怜不已的苦瓜脸,易天阔对他可没有半分的同情,自作主张的家伙活该有此报应。“走吧,这次她肯定不会再烦你了!”一边笑着,他还不忘榔榆他两句。
“那是当然啦……因为你已经回来了嘛!”没好气的嘟喃着,哈赖摸摸胡子忍不住给自己叫屈,“真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唉,忙死忙活的这么久人家还不见得领情……”
歪头看他一眼,易天阔好笑地摇了摇头,呵呵,哈赖,真不如改名叫无赖算了!
还没走近村口,就已经远远的见钟楹朝这边跑来,纵使有段距离,但易天阔还是很清楚的看到她眼角的泪珠。和哈赖幻化出来的幻影一样,钟楹的确是瘦了很多,原本圆润的脸颊也微微的凹了一些,看起来很是不好。
“钟楹……”低声唤着,易天阔笑得有些勉强,面对着她带着泪的笑脸他始终还是笑不出来。
原本想不顾一切的扑向他怀里的,但少女的矜持却制止了她这么做,泪眼迷蒙,钟楹除了拼命掉泪就再没了任何举动。
“那个……你们还是到屋子里说吧,这里说话始终不方便。”谨慎地看看四周,哈赖发现许多村人正往这边走来。
“恩。”点点头,易天口拉起钟楹便往她的屋子走去,哈赖因为经常到村子里来,自然就由他去应付那些好奇的村人。
刚进屋,易天阔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钟楹,你说过要跟我走的是吗?”
没料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说这个,钟楹娇颜一红,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两只小手也在不停地相互绞着,满是羞却的模样。
“那就走吧。”知道了她的答案,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至于活人祭祀和石鼓祭坛的事他也压根没想过要和她说,这种血腥骇人的事情她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你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收拾,我们一会就走。”在这个村子里多待一分钟他都觉得压抑,也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个村子已经和四个月前不同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但钟楹还是很听话的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就只有这么多吗?”望着她手里的一只小小的包裹,易天阔问道。
点点头,钟楹笑着比画着,这些都是她最珍贵的东西,除此之外她便是身无长物了。
勉强能看懂她的手势,易天阔接过她手里的包裹往龙纹戒指里一放,随即说道:“走吧。”
眼见着包裹在一瞬间失去了踪影,钟楹呆了一下,还没缓过神来就已经被易天阔牵着到了门外。
刚刚那个……是魔术吗?听说有一种叫魔术的手法就是能把东西变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