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压力大,才来放松一下的。你别误会,我平时不到酒吧来的。真的,你相信我我,沙沙!”平日塑造的稳重、顾家的好男人形象危在旦夕,梁爽连忙解释。
古暮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她这个女朋友不够称职,没能及时发现他的压力,并及时予以缓解和疏导。轻轻抚着脸颊,只觉得烫手。她喝酒是从不会如此的呀,今天倒有些特别了,不会是突然酒精过敏吧?
“嗯,那她是——”古暮沙抬起下巴,目视那个女孩,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作为女友,不知是否应该如此表态,以示拈酸吃醋,才符合男友爬墙的状况?
“哦……一个、一个,呃,朋友。”梁爽目光游离,面上尴尬,心底暗自庆幸灯光昏暗迷离,可以掩饰不少心虚和尴尬。
朋友吗?真是比她这个女朋友还要亲密呢……
古暮沙自认生活或许堕落,但应该还不到糜烂的地步。虽然男友一个接一个,但至少她绝不会脚踏两条船。
“这位是……”梁爽目光瞟到綦连客身上,看他理所当然地搂着古暮沙的腰,而她神情自然,不是自然而然到没有意识到此点,就是故意气他了。他们交往一月有余,他清楚她身侧并无如此熟稔随意的男人——那么,自己在她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他暗地出了一口气,恢复了力挽狂澜的自信,脑中飞快地编织可信的谎言。
“他么……”古暮沙似笑非笑地与綦连客对视一眼,把手伸到嘴边轻咳一声,遮住唇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介绍:“我男朋友。”
“什么?”梁爽一怔,以为这是她无心气话,当下皱了皱眉,不悦地看着她,“沙沙,别说气话。”
古暮沙唇角微扬,轻笑:“气话?我从来不说气话,我都是直接报复的。”说气话又有何用?远不如直接行动来得干脆,来得爽快,也更有效果——一如商场的争斗,气话于事无补。
“那你置我这个男友于何地!”梁爽十指紧紧按在桌面,身子前倾,灼灼地盯着她,极力克制。
“男友?”古暮沙讶异地挑眉,“啊,我们还没分手吗?那我现在说好了——我们分手吧。”有故意要气他的成分在里面,欲逞一时之快,但思绪似乎的确有些恍惚了。
“沙沙……”梁爽倒一时间猝不及防。亿万家财,乘龙快婿……他只做了一个月的美梦,甚至还没得及发展到床上的地步,便被她淘汰吗?他家境也算殷实,但是,跟古氏集团雄厚的实力却是云泥之别。还以为能够攀上这株高枝,从此一飞冲天……
“不打扰你去和你那位朋友的放松了,请。”古暮沙笑着比了一个不送的手势,看着他不甘不信的表情,娇媚的眼眸闪过淡淡的讥刺,白皙臂膀轻轻勾住綦连客的脖子,仰头吻上他微凉的唇。
綦连客一怔,而后一向平静的瞳眸微微转沉,将她锁入怀中,凉淡的薄唇微启,配合地任由她肆意为之。
梁爽喷火的眸子狠狠瞪了眼热切拥吻的二人,哼了一声,忿而起身离去。綦连客目送他远去,淡淡扯起嘴角。
古暮沙轻轻推他,綦连客身躯纹丝不动,手臂略收,一直没有动弹的唇却轻轻含住她刚抽离的唇瓣,慢条斯理地轻吮。古暮沙呆了一呆,竟忘了继续推开,就这么将手放在他肩头,无力地抵着。唇有些酥麻,似乎一直麻到了心里,鼻间尽是他的气息,热烈而令她彷徨。这真的是小客吗?心里跟擂鼓似的,她几乎听不到周围的喧嚣。
片刻怔忡过后,古暮沙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正好好地坐在各自座椅上,离了一臂之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綦连客清冷地盯着朦胧的舞池、疯狂舞动的人群,神色平静而从容,指尖轻轻扣着桌面,敲击着流畅的乐符。
仿佛刚才浅尝辄止的吻,只是她醉酒之下的迷蒙幻象。她甩了甩头,也觉得自己确实喝得有些高了,以至于綦连客平静的神情在她看来有些迷茫朦胧,平素刻板的俊脸也有了一丝生气,真是……恰如一夜春风忽来,他脸上盛开了无数的生机,本就俊美的脸庞更是明艳动人,直令人想入非非呢。
——啊,他若知悉她此刻的想法,会不会想宰了她?
思绪轻飘飘地好似在云端,理不清诸多杂乱的念头,只觉浑身火热,体内的热力恨似要穿过每寸皮肤往外散逸,烧得她好不难受……原来,这就是醉酒的滋味啊……
不知何时,她已低下头,乏力地伏在桌上。想要好好睡一觉,可是太热、太闷,睡不着……
“沙沙……”綦连客轻声在她耳畔唤着,伸手触触她额头和脸颊,一片滚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