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静静地抱着他,也觉得无比的幸福。
还有,隐隐的绝望。
怀里他的身子炙热,几乎能将身边的海水都蒸腾开去,她有些不舒服地想往后拉开些许距离,却被他牢牢地揽住,动弹不得。柔软的酥胸贴上了他的身子,既尴尬又暧昧。脸上热气升腾,她几乎不敢去看他的神情。他的腿也紧紧贴着她的,而她的小腹间,更是有着……
暗地抽了口气,古暮沙更是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就怕更加触发他的欲望。
他忍耐地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压制翻涌的情潮,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喘息,身子阵阵颤抖。
这是他爱了多年的女人,却不是他的女人。
她一直抗拒他,今日却这般对他,是怜悯,还是安抚——安抚他,让他放她走?
绝望如潮水一般没顶而来,让他无法呼吸。
她即将和他人订婚,也会和他人结婚。不是梁爽,也会是其他男人。但不论是谁,却不可能是他。
是他不够坚决,还是她太过坚决?
是她不够沉沦,还是他太过沉沦?
终归是……无望。
如果你真的爱他,如果这样你就会幸福,那么,我放手又何妨。
即使你不来安抚我,我也会……放你走。
至少,你是幸福的。
不必管我会怎样。
十指不自觉地紧握,他用力闭了闭眼,开口时,又是冷然讥诮的口吻:“不会是又把我当做梁爽了吧?”
古暮沙一愣,激情热力瞬间退散,旋即羞愤恼怒倏地泛上来,胸中酸涩得让她几乎一时间无法呼吸,她抿了抿嘴,克制住想甩他一巴掌的冲动,使了全部的心神压住想要颤抖的身子,咬咬牙,调整表情,向他挑衅地轻佻一笑,嗲声道:“小客,你真是了解我,姐姐真是受宠若惊呢。”唇角噙了一丝冷意,抬手,冰凉的手指滑过他冷峭的脸颊,指甲拖出一道白痕,转瞬即逝,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转身,慢慢地游向岸边,踩上了沙滩,摇曳如出水芙蓉,没再回头向他看上一眼。
*** *** ***
松软的沙滩几乎能把脚面埋没,走起来十分吃力。她走了大约十分钟,才走回原先的躺椅处。回望来处,早已分辨不出哪个是他。不知不觉,竟游出了那么远么?也好。
冲了淡水,缩回躺椅上,她合了眼,只觉身心俱疲,连手指都懒得动。梁风道:“沙沙姐去了好久,我一个人好无聊啊,好想也下水玩玩。”
古暮沙懒懒地侧头,道:“我走开这一会儿,没我这个护花使者,来跟你搭讪的人恐怕一个接一个吧?还说无聊……”
梁风郁闷地撅了撅嘴,有些失望地道:“我又不喜欢他们。”
古暮沙笑了笑,几乎连敷衍的精力都没有,随便和她说了几句,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梦里无波,她睡得很沉,直到在某人持续不断的骚扰下醒过来。抓住梁爽把玩她头发的手,古暮沙绽开一抹轻笑:“回来了,玩得开心吗?”低柔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慵懒而魅惑。
梁爽在她唇上一啄,道:“嗯……”然后转到她耳边轻吻,古暮沙痒得微微侧头,看到站在梁爽身后几步远的女郎,怔了怔,向她微一点头。
女郎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你好,我叫白云间,自由职业者,其实也就是找不到固定工作的人,呵呵。”
古暮沙起身和她轻握:“幸会。我叫……”
白云间一笑:“我知道,古暮沙。”她指指梁爽:“梁爽说的。”顿了顿,又道:“你们感情真好,梁爽十句话里头有八句能提到你。”
梁风道:“那当然啦!我哥和沙沙姐都是要订婚的人了,正好得蜜里调油,看得我都肉麻。”
梁爽拍拍她的头:“行了,别说话没遮没拦的,女孩子家要含蓄。”
白云间向梁风笑道:“是吗?”旋即又对古暮沙一笑:“那我先恭喜古小姐了。我就说我视力不好,刚才是看走眼了。没看出来你们俩都订婚了啊,怪不得。”
古暮沙对上她别有深意的笑容,心底略感奇怪,总觉得这白云间笑得很是爽朗,对自己却似乎存了两分不满,也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开罪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搭伙游玩的玩伴而已,合则聚不合则散,她也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细思下去。
“哦,对了,”白云间抚了抚头发,笑着比向远处的一群人,“我们准备今天晚上开篝火晚会,他们派我来诚挚地邀请几位前来参加,几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