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后,结束议事,各人起身,往屋外走去,司棋和小鹊送了出来,在廊道上,探春望了小鹊一眼,停下脚步,“……小鹊,你在酒楼做事,要仔细些,上回过来,你账目上有三处错处,这回过来,又有两处,虽说都是些小错处,但也要警醒,不可懈怠……”
“……还有,之前我们过来时,你在帐房内做什么……我告诉你,下回再见到你在当差时间妆容打扮,我不饶你,要妆容打扮,趁清晨起床时做去,在酒楼做事,可不是让你有这闲工夫妆容打扮的……”
“……你也晓得,我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再则,既然二哥哥让我们几个帮着经营酒楼,我就做得了主,虽说你现下是个帐房,但不踏实做事,我照样让二哥哥送你回荣府……”
如此疾言厉色地说下来,小鹊低着头,几乎要哭了。
尽管她明白探春并非因为她告发赵姨娘一事,而挟私报复,但对方精明强势,,她是很敬畏的。
“好了,探丫头,妆容打扮的事儿,小鹊确实不该,但账目上的小错处在所难免,眼下杏花楼刚刚开业,帐房只有她一个,等过些时候,再添一个或俩个帐房,大家彼此核对,便不易出错了。”见到这情形,宝钗在旁说道。
探春便不再多言,随着众姐妹一起下了楼梯,登车出了杏花楼。
司棋和小鹊俩个送走几位姑娘,返身回来,都是不约而同地拍拍胸口,觉得一早上下来,直到此时,才真正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