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目魔君蜈蚣精差点没反应过来,不禁两眼发直的愣住,明明是自己就要承受不住,怎的那孙悟空竟先跑了?一时间脑子里不由满是棍影,抬头是,低头是,到处都是。
远远的孙悟空不甘的声音就又传来。
“妖怪!老孙不敌你,自知你定还有神通,且等老孙搬救兵来!”
既然知道暗处有人,孙悟空自就准备做戏下去,将暗处之人都逼出来,更忍不住想到:莫非又是那观音?
而百目魔君醒转过来,脸上的神情却就变得无比复杂起来,悲愤,不甘,迷茫,震惊,不敢置信,恼怒,被一提醒这才发现,自己还有一大神通未施展。
但同时又不禁对孙悟空感到莫名的恐惧,那躲无可躲的棍影,每一下竟都好似被一座巨山砸中一般,那般个随时都要崩溃的美妙滋味儿,实在让其不愿意多感受一下。
更悲愤莫名,想其亿万年苦修,自不甘心竟还敌不过一出世不过千载的孙悟空。难道那孙悟空真是不敌而逃?他怎会如此可怕?
百目魔君发髻凌乱,眸中金芒闪烁,明显透着浓浓的恐惧,遥望孙悟空逃去方向,不禁咬牙:下次绝不再与其近战,且以那金光神通困其即可。
另一边孙悟空一路飞行,自正是向着之前妇人所在山坡飞去,但只是按下云头,却又不见人影,眸光一闪,遂悲泣出声。
“师傅啊!不想当年秉教出山中,共往西来苦用工。大海洪波无恐惧,阳沟之内却遭风。师傅啊,徒弟……”
没想刚悲泣哭上两声,不远处便也隐约传来啼哭声,孙悟空遂又不由眸光一闪,即欠身揩了眼泪,回头观看。
但见一个妇人,身穿重孝,左手托一盏凉浆水饭,右手执几张烧纸黄钱,正一步一声哭着走来,直让孙悟空忍不住心间嘿一声,暗道:还真是拿老孙当猴耍了!似老孙这般火眼金睛刚都不曾看到你,你却就突然走了出来,嘿嘿!
但表面上孙悟空却是微点头,嗟叹出声道:“正是流泪眼逢流泪眼,断肠人遇断肠人!这一个妇人,不知所哭何事,待我问他一问。”
用妇人刚好听到的声音自语,眼看妇人不一时走上路来,眸光一闪,孙悟空便迎向其躬身问道:“敢问女菩萨,你哭的是甚人?”
妇人噙泪道:“我丈夫因与黄花观观主买竹竿争讲,被他将毒药茶药死,我将这陌纸钱烧化,以报夫妇之情。”
忽然孙悟空心中便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暴怒,那黄花观主可谓是一大妖,纵天上仙人菩萨都少有人及,你小小妇人竟口出狂言,丈夫与那观主买竹竿!更被毒死!莫非当老孙是三岁孩童么?他若想杀你等凡人,岂需用毒?
孙悟空心中暴怒,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闻听还安慰道:“女菩萨何必伤悲,殊不知这世间尚有阴阳两界,这人死了,魂魄便可进入那阴界,可谓死亦是生,是另一个世界的开始,但只是你不知罢了。”
“你若真是不曾偷过汉子,与你丈夫有真情,就当以身殉夫,与他阴间再做夫妻。反正你孤身一人活着亦是无趣,何不信我一言,选一处风水吉地,且去阴间寻你那丈夫。”
瞬间妇人便静了下来。
天际中观音清眸幽幽,眉头暗皱。
正埋头锄地的石岳也不禁眼睛微亮,如此孙悟空,想纵是自己不在了,也很难再有人能将其玩弄于鼓掌,处处给你等惊喜!
明显黎山老母被孙悟空堵得说不出话了,也更多的是错愕和不解,怎会这般?
但也只是一瞬,黎山老母便反应过来,假装作怒道:“你是何方来的惫懒之徒!竟诳我女流之辈,说甚么阴阳两界,我刚也见你泪眼愁眉,若真有那阴阳两界,你怎不去阴间,寻你那亡故的亲人?岂不是欺心戏我!”
瞬间天际中的观音便不由清眸一闪,不想黎山老母竟将自己给堵死了,又何必与那猴头如此较真?且现出真身即可。
同样让观音没想到的是,孙悟空竟没有得寸进尺下去,而是明显透着股子见好就收的味道道:“女菩萨息怒,息怒,我也只是曾听人言,有那阴阳两界之说,故此善言相劝,况我情况与你亦是不同。”
“我却是那东土大唐钦差御弟唐三藏大徒弟孙悟空,因往西天,行过黄花观歇马,那观中道士,不知是个甚么妖怪,竟捉了我那师傅。我不敌他,所以自怨生悲,唉!”
黎山老母闻听,又是明显愣了愣神,只觉一种莫名的古怪,但到了这里,却也只能放下水饭纸钱,假作陪礼道:“莫怪,莫怪,我不知你是被难者。只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