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秀儿险些被段子雄置于死地之后,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又有了新的蜕变。险些步入鬼门关,她对生命的意义和存在的价值,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起初,她在东鹞和西鹞派两面穿梭,对齐怀山和段子雄教给她烈火掌和寒冰掌还沾沾自喜,认为她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周旋于段子雄和洛思明的****漩涡中,她一度感觉真的很享受,自己只是用身体就能征服两个还算厉害的角色,不费吹灰之力的从两边获利。
可是当段子雄恶狠狠地要置她于死地时,她才明白但凡涉及到利益纠葛,她一个弱女子在两大派别面前微弱得毫无招架之力,作为个体的她太弱小了。在段子雄猜疑她与洛思明勾勾搭搭翻脸不认人时,她意识到所谓的感情,所谓的****,所谓的翻云覆雨,都是不牢靠的,它只是特殊境况的产物,比如你孤独我寂寞,比如色是你的特殊嗜好,欲是我的发泄渠道,如此而已。
秀儿告诉自己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能够靠得住,唯有保全自己的性命,得到想要的东西,过好自己的生活。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值得信赖,也没有什么值得依恋。
在钟情涧,看着满身伤痕的秀儿,洛思明表情显得很是焦虑。钟情涧,秀儿与洛思明共同取的名字,这是他们一直以来幽会的地方。虽然名字是钟情,可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只是各取所需,情还谈不上,只不过用一种文雅的方式进行粉饰罢了。
“你伤得重不重,这个该死的段子雄,怎么这么狠心!”
“我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我还以为再没机会见到你了。”
看着泪流满面的秀儿,洛思明心里还是有点疼,虽然自己从没想过要娶她,更谈不上要跟她白头偕老,但是毕竟多次云雨过,他真的有些不忍心。
“既然你已经引起了段子雄的怀疑,那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洛思明忧虑道。
“不要紧,我已经编了个谎言骗过他了,看样子他好像也相信了。”
“秀儿,可我还是很担心,段子雄会对你不利!”
“我没事,需要小心些的是你,那段子雄已经学会了寒冰掌的大部分武功,也是很厉害的。”
“我的好秀儿,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来来赶紧躺下,让我看看伤口。”
说完洛思明将秀儿仰躺在床上,开始为其宽衣解带察看伤口。
屋漏偏逢连夜雨,秀儿跟洛思明的事情很快就被一些跟洛思明争权夺利的弟子告到齐怀山那。他们说洛思明跟秀儿勾勾搭搭,不知会不会倒戈成了西鹞寒冰派的细作。
听到这个消息,齐怀山陷入了沉思。他半晌不语,眼睛不断注视着墙上的一幅多段情景的画。那幅画描绘的一个猎人带着两只狗去围捕一只恶狼,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两只狗反而和恶狼一起围攻猎人,原来那两只狗本身就是恶狼的变种,并非纯粹的狗。
齐怀山和段亦峰一样工于心计,只是近些年来过问江湖之事少些,在敏感性警觉性上略微降低。但是一旦危及门派和个人利益的事情发生,他会及时触发警觉系统,并恢复以前那种智谋杀伐的状态,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现在很是担心秀儿跟洛思明搅合在一块是不是段亦峰所指使的,为的就是将洛思明拉下水背叛自己。他现在有种深深的危机感,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后果将不堪设想。齐怀山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这一点不用怀疑。
在悔不初的石屋内,齐怀山目不转睛的看着受伤未全愈的秀儿,当然他并不知道秀儿已经受伤了,而且还是段子雄所为。
“啪!”一声巨响,秀儿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只见齐怀山伸出厚实的大手,一把掐在秀儿光滑纤细的脖颈上,他不断加大力道,咬牙切齿的脸庞顿时变了形。
“你这个细作,我辛辛苦苦教给你烈火掌,你竟然反过来背叛我,我现在就送你去该去的地方。”齐怀山面目有些狰狞,这是秀儿第一次见齐怀山生这么大的气。
秀儿此时翻着白眼,两脚不住乱蹬,整个身子也倾斜在一旁,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但是求生的欲望让她还是不住地掰着齐怀山的手,她想活命,她还不想死。
正当她要绝望的时候,齐怀山松开了手,恶狠狠地说道:“给你个机会解释清楚吧,否则明年今天我会给你烧几张火纸的。”
看到眼前的情景,秀儿知道自己再次来到了鬼门关,她告诉自己必须取得齐怀山的信任,她必须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