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突然暗想到,应该是牢里那帮混蛋在故意欺骗自己,还说这包东西,只给县太爷看,其余的人最好别看,如果让别人看了,那个看了的人不仅死,自己也得死!
“小子,你害老子无缘无故的挨了一番打,看回去怎么收拾你们!”越想越生气,狱卒脸上此时显现出无尽的怨气和狠意。
此时,王仕远还正把玩着精美的金牌,当古玩玉器一样审视与欣赏着,当他翻开金牌的正面的时候,一个显目的“上官”二字出现在眼前,不觉让他一惊。
他感到此物不简单,仔细观来,“上官”字的右下角凹进一行小字,“忠义王府令”。
这五个小字像五座高耸的大山,一下压到了他心头,他只感觉胸口气闷,双眼昏花,脑子像是被人放进一勺沸腾的热油一样,滚灼着他每一个脑细胞。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这一行小字,此时才想起来,这“上官”二字的含义,就是上官啸烜大将军的令,不,是……是上官王爷的令才对。
他双手颤抖,心里郁闷的发慌,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等不俗之物,怎么会在一个狱卒手中。
王仕远的双目迷离起来,精神渐渐变得有些恍惚,慌张的面容,让他显得愁云惨淡,甚至开始发抖。
在一旁的狱卒见状,也是一阵紧张,刚才还看到师爷那副贪婪的欣喜,怎么现在一下子变成这样,莫非真如牢中那人所说,有死的危险!
看他哆嗦的身体,微颤的嘴唇,不经意让他联想,王仕远是不是欣喜过头,什么毛病犯了。
“师……师爷,您怎么了?”看着王仕远的神情比较复杂,身体不断晃动,狱卒试探的问道。
王仕远闻之,才想到自己打开包裹前,狱卒说的那句话,只因方才高兴并没有听得清楚,也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于是步伐快速移动上前,那副青眼面颊,瞬间像是被霜打的一样,两道眉毛轻轻下撇,犹如利剑出鞘,那原本复杂的脸庞,陡然变得冷冽无比,慌张中夹杂着恐惧。
“你方才说的什么?”王仕远使劲晃着狱卒的肩膀,急促道,好像快被吓哭了一般。
“我……”
狱卒对王仕远的处事风格早有耳闻,知道他一向淡定从容,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做起事来有条不紊,眼下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吓得也忘记了刚才讲的是什么话了。
“我问你方才说的什么?”王仕远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好像下一刻,他就要发狂一样,浑身颤抖的厉害。
“我……我是问你怎么了?”狱卒忐忑道。
“不是,不是这一句!”王仕远像疯了一样,咆哮道。
周围的衙役都各自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他们也没见过王仕远这般过,一个个目光都凝到了狱卒的身上,都在为他捏一把汗。
“除了这一句,我……我没说什么?”狱卒苦闷着脸,缩头缩脑道。
“不不,你说了。”王仕远连连摇着头,面色慌张的否认道。
他一手抓住狱卒的胸前的衣服,哆嗦道:“我……我打开包裹之前,你是不是说过咱俩这次都没命了?”
王仕远惊疑的目光望着他,急切渴望从他那里得出他想要的答案。
“是……是,师爷,你别怪我,这可不是我说的!”狱卒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还以他是为了这句话,找他秋后算账呢!于是赶紧把所有的事都撇开,慌忙解释道。
王仕远闻言,开始疑虑起来,喃喃自语道:“杀我们!谁要杀我们?难道是上官王爷?不对啊!我只是个师爷,他又不认识我啊!为什么会杀我呢?可是这的确是上官王府的令牌啊!”
一番不得其解的猜测,王仕远脑袋都大了,一脸的担忧之色,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可马虎不得。
看到一边踯躅,一边喃喃自语的师爷王仕远,此时的狱卒,一脸的愁眉不解,更是深深的忧虑。
王仕远忽然走上前,瞪圆了眼睛,激动道:“对了,这金牌你是从哪来的?把前因后果一定给我讲清楚,少一点,我就要了你的命!”
听到师爷这道低喝,狱卒脸庞都被吓得煞白,他没有料想到,师爷王仕远会说出这样的狠话,显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这包东西……”
狱卒开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向师爷王仕远讲述起来。
大堂内衙役们见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都在猜测这其中的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