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凉生没有说完,毕竟是自己伤了司徒鸿宇,于情于理,也不能显得过于嘚瑟。其实他还是很顾及司徒鸿宇的颜面,当然更是对饮血剑的威力惊异连连。
少顷,司徒鸿宇方才缓过神来,他摇了摇头,缓缓道:“这剑很奇怪,你知道我是怎么伤的吗?”
听到他这番话,沐凉生面色生疑,刚才的经过自己都知道,而自己还是当事人,他不解司徒鸿宇为何这样说。
看着沐凉生茫然的表情,司徒鸿宇起伏的胸膛,微微吐了一口气,道:“刚才我们还没有相击之时,我已被剑气伤其三分,然后是剑风而至,又伤我有二分,再而对撞,最后顶多伤我一分,然而这不起眼的一分,才是打倒我的关键,可以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把目光看向那柄饮血剑,沉声道:“十分之中,它一下子就能伤我一半,这等伤人之法,真是十分罕见。”
听到这话,沐凉生不由一震,自古以来,持剑者欲想伤人,都是利刃触身。当然,剑气伤人者也有,只不过剑气越强,利剑伤人便越重。听了司徒鸿宇这番话,这饮血剑倒是截然相反,剑气伤人高,剑身伤人却不及它一半,不过其中却多了一道伤人的剑风。
御剑有三段,第一段御剑气,剑气即剑芒,第二段御剑风,第三段御剑势。
前两种都是以无形化有形,隔空伤人,后一种则是以招式变动剑身,触体伤人。
这三段按顺序,一点剑芒先到,随后剑风飘至,再是剑势承接。通常宝剑伤人,都是以此为序,越往后伤人越厉害。
然而,饮血剑却不在常理之内,可以说是反其道而行之,这让两人都很是费解。
就在台下众人惊呼,台上两人费解之时,一个戴着金狮面罩的人,此时走了上来。
他双手向台下压了压,朗声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众人闻声,这才把目光抛向台上,立刻止住了声音。
戴金狮面罩的人,见众人停下,继续说道:“众位武林豪杰,比试结局大家已经有目共睹,获胜者是平远镖局的沐镖主!”
“哦……”
台下顿时又是排山倒海般的惊叫与欢呼。
众人看到沐凉生凭借饮血剑所发挥出的巨大威力,深感那把剑不是一般的魔性,亦不是一般的灵性,而是介于灵魔之间。
根据煌琊榜的规则,挑战上届煌琊榜第一名的直接将进入前两名争夺,也就是说敢与上届第一名对打者,无论输赢,二人皆直接入围第一二名的争夺。
而在比武前的排序意见征求上,几人除了涡煌剑沐凉生外,无人敢直接挑战司徒鸿宇。所以此次二人比试,虽然司徒鸿宇败了,但是他也直接进入第一二名的争夺比试中。
段亦峰、齐怀山,还有天香阁的幭梦萳更是目睹沐凉生和司徒鸿宇的厉害,所以三人都不敢与他们二人正面交锋。尽管司徒鸿宇被饮血剑所创,但是观其面试色,并无大碍,所以几人也不敢与其对打。就这样,鹞落双煞,还有天香阁就自动退出一二名的争夺。
第一场比试司徒鸿宇已经输了,所以二人的再次比试,他深知那把饮血剑的厉害,于是他直接选择认输,成为煌琊榜第二,沐凉生则顺势成为煌琊榜第一。
第三第四名的争夺则在死对头西鹞寒冰派掌门段亦峰和东鹞烈火派掌门齐怀山之间进行。因为天香阁的幭梦萳在退出第一二名的争夺后,又顺势做了个顺水人情,退出第三四名的争夺,甘愿排在鹞落双煞之后,并且已经离开圩城了。
齐怀山由于吃了大魂丹,只是短暂的提升了内力,可以说是虚功,与段亦峰这样的高手对决,撑不了多久就会露馅,所以,他很是犹豫要不要与段亦峰较量。
而段亦峰由于受了内伤,他又亲眼目睹了齐怀山的厉害,所以此种不利情况下,他并不真敢跟齐怀山比试,生怕输了影响西鹞寒冰派的威名,所以他也在犹豫如何体面的结束两人之间的对抗。
在持旗人宣布开始后,段亦峰和齐怀山两人久久站立,然后只是用最普通的拳脚功夫试探着彼此。
看着两人并不用那令人胆颤的西鹞寒冰掌和东鹞烈火掌,台下观战之人都为之好奇,不解二人是何意。
在二人对打一炷香的时间后,段亦峰率先开了口:“齐掌门,虽然你我两派立场不一,观点不同,甚至还偶有冲突,但是我觉得我们终归都是鹞落派的,还是要避免上一届煌琊榜比武那样,相互之间不顾同门情谊的厮杀!不知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