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阴暗潮湿之地,在其深处,却跳动着微弱的火光,一个火把插在了岩石的夹缝中。
透过火光,一个佝偻的身影,倒竖在泛黄破洞的石壁之上,不时还传出来一阵阵轻咳之声。
“咳咳……”
微黄的火光,映照在他苍老的脸庞上,使本来就枯黄的脸颊,更加消瘦衰老。
“沐凉生,你坏了我的好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黑影大喝道。
佝偻的身体,在他爆喝声中,出现阵阵的颤动,像是风中摇摆的小树。
这人正是南宫擎天,因为受了剑伤,怕江湖正派之人追杀,所以才躲到了这个隐蔽的山洞里。
南宫擎天这次硬闯煌琊榜,本来有着完美的计划,那便是冲着第一来的。
通过拿到第一,目的有二,一者可以打响自己的名号,使其名声大噪,动荡江湖人心。
二者,可以重新挽回擎天魔教消逝已久的声誉,从而实现只要振臂一挥,其残余旧部就纷纷重归魔教。
可是自己完美的计划却被沐凉生打乱了,一想起自己惨败的情景,南宫擎天就愤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嘭……”
南宫擎天双掌一推,洞中一石,瞬间被炸得粉碎。
“噗!”紧接着,他嘴中又喷出一口鲜血。
“沐凉生,你不应该打得过我啊!”南宫擎天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睛里透露出的还是不相信。
“司徒鸿宇这老贼被你打败了,我还以为他只顾着享受正气盟盟主之位所带来的虚名,武功荒废了呢!”他摇了摇头,道:“原来是我太小看你了。”
“咳咳……”
他摸了摸胸口处的伤痕,叹息道:“重剑无锋,剑气却胜过有锋,能有如此剑气的重剑,真是不多见。”
说到这,他眼睛突然精芒一闪,惊异道:“不对,沐凉生的涡煌剑是轻剑,这是江湖中人众所周知的,他……他什么时候换重剑了?”
面对如此状况,南宫擎天眉头紧蹙,眼前又回到比武时的场景,一招一式,一点一滴,完完全全的浮现于自己的脑海之中。
每一次过招,他自己都能轻松应对,而且每一招,与他相较都占优势,而且还两次把他打伤,为何自己最终就败了呢。
而失败的节点,主要是在自己把他打伤的时候,他的锐气突然暴涨,自己根本抵挡不住。
特别是那霸道的剑气,直到他受伤才爆发出来,没想到还特别的厉害,难道这剑跟他受伤之间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些,他深深陷入了沉思,那到底是一把什么剑,自己一定要弄清楚不可。
他伸出手指,点了胸口两大穴道,沉声道:“这剑太厉害了,伤口虽伤得不深,但怎么能如此之疼,点了穴道,还是控制不住血流出。”
望着不止的鲜血,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血尸,凝神道:“要不是我的血影怕光,我非得让你沐凉生见识见识它的厉害!”
“咳咳……”说完,他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一阵轻咳之后,他强行才算忍住,然后慢慢坐在了一块黑石上。
“看来我这伤,起码要休养一个月。”说罢,他眼中透露出丝丝杀气,咬牙切齿道:“沐凉生,你等着,这仇我一定会报的,你是跑不掉的!”
说完,他深吐了一口气,随之盘腿而坐,双手放在两膝之上,慢慢闭上了眼睛,自我疗伤起来。
山洞里除了跳跃的火苗声,还有水珠滴石的声音,就是南宫擎天发出的细微的呼吸声,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静止的状态。
……
沐凉生从圩城离开之后,就直接向卓剑山庄进发,跟着他的除了几个随从外,还有卓异。
按照卓异刚开始的想法,就是让段子雄在圩城将卓亦凡杀掉,无奈沐凉生在场,段子雄不敢轻举妄动,此事只好就此暂时搁置。
在来看圩城的路上,段子雄本想让几个手下动手,除去卓亦凡,可是被父亲段亦峰看穿了。
“雄儿,想做大事,这种态度还是值得赞许的。但是做事情不能仅仅凭着满腔热情,还需要讲究势。”
“爹,那眼下的势是怎样的?”
“沐凉生刚在煌琊榜比武拿到第一,在江湖上势头正盛,各种势力都会对其趋炎附势,想借此提高自己的江湖地位,谋得以往难以拿到的好处。你此时想动他外甥卓亦凡,就是用错势了,到时候不仅难以达到预期目的,很可能还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