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种谁也得罪的处理方式,卓亦凡虽然听着不爽,但是他也理解司徒鸿宇的做法,毕竟没有任何凭据,如果硬生生的将罪责诬陷到哪一门派,不仅不公平,还可能引发此门派对卓亦凡的斩草除根。如此一来,反而卓亦凡就危险了。
所以,此时卓亦凡才理解司徒鸿宇的那句“活下来最重要”,到底是何意。
正在这时,段亦峰站了出来,他面如土灰,显得有点悲戚。
“卓公子,司徒盟主说的有理,此刻能活下来最重要。你外公武功多高,还不是被人给杀了。所以,你需要消除自己身边的隐患,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安全。”
卓亦凡听得出段亦峰的话中有话,至于他到底是何意,自己还真没有听出来。
“那段门主到底想说什么?”卓亦凡问道。
“哈哈,我也是关心你,你不要多心。我们几个门派在你来之前,将卓剑山庄找了个遍,并没有发现饮血剑的踪迹。我们几派就不知道是被歹人顺手带走了,还是被你们卓剑山庄收起来了。不知道你知不知晓饮血剑的下落?”段亦峰语气有点强硬的问道。
原来这段亦峰是在关心饮血剑的下落,亏他还口口声声的说关心自己,还不是想得到饮血剑。卓亦凡听后,感觉甚是愤怒,真想把他给顶回去。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不同于在圩城煌琊榜比武时,那时有外公在场,即使段亦峰再讨厌自己,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所以,当时卓亦凡对段氏父子可谓有恃无恐。
而如今,自己成了孤魂野鬼,没有人可以依靠,反而还被当作一块肥肉嗅来嗅去,只是碍于群狼都在,独狼不敢过于表现而已。
“知不知道饮血剑的下落有什么关系吗?”卓亦凡反问道。
“那当然,关系可大了。如果你知道饮血剑的下落,还将其留在身边,那你就危险了!以你的势单力薄,你能抵挡得了那么多江湖之人的厮杀吗?不能!所以,如果你知道饮血剑的下落,将其交出来,那你才能安全。”段亦峰恐吓着。
“交出来?可笑,那可是我卓剑山庄铸造的宝剑,凭什么交出来?”卓亦凡并不理会段亦峰的恐吓。
“唉,看你当时在圩城煌琊榜比武时,挺精明的一个人,还段老大段老二的叫着,怎么你外公被杀,你家被灭之后,就变傻了!真是替你感到惋惜,还真是有点烂泥扶不上墙!”段亦峰讥讽道。
“你……”
卓亦凡一时失语,他没想到段亦峰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嘲笑自己。甚至在圩城时,自己给他们父子二人取的绰号段老大段老二,他还依然记着,可见此人心胸狭窄,爱记仇,可谓睚眦必报。
而卓亦凡也听说过段亦峰的恶名,江湖上死于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虽然他以中间的杂派自居,但是其行为方式,乃至作恶的事情,比擎天魔教还要多,比魔教还要残忍。
更令人可气的是,擎天魔教做坏事总是光明正大的,而段亦峰则是偷偷摸摸的,甚至还不承认。
面对如此恶毒之人,失去依靠的卓亦凡,显得有点慌乱。他知道,段亦峰要的东西,一定会千方百计弄到手的,十分难对付。
于此之时,在场的江湖上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卓亦凡说话的。他们沉默着,等待着,想知道卓亦凡如何回应。
卓亦凡此时也明白了,这些沉默之人跟段亦峰一样,也想知道饮血剑的下落,更想将其抢到手,只是等着有人先说罢了。
“段门主,实话跟你说吧,饮血剑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我这几个月一直都在边境的菩提寺,并没有在家,所以家里的安排我根本不知道。”卓亦凡回道。
“哦,是吗?饮血剑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会不知道?不可能吧!我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这种形势,切莫再藏着掖着了,赶快拿出来,活命最重要!”段亦峰继续威胁道。
“我确实不知道饮血剑的下落,你也看到了,在我赶到卓剑山庄时,你们都已经在这了。如果饮血剑真的在庄里,那也被那歹人拿走了,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我也相信你所说的。但是,还有另一种情况,也许大伙会知道饮血剑的下落。”段亦峰幽幽道。
“那是什么情况?”卓亦凡疑惑道。
“你不是带了几个家丁嘛,这些家丁是前些天从卓剑山庄去菩提寺的,他们可能会受你父母委托,给你捎带些什么秘密,而这些秘密之中,也许就有饮血剑的下落。”段亦峰邪恶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