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玲珑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睁眼道:“彤儿上妆。”
岳玲珑的话说完,丫鬟并没做出反应,因为她心里也极不愿意小姐嫁给岳汉山。她故意怔在那里,就是想多争取一点时间,让她再好好想一想。
然而,岳玲珑并没有给她机会,她黯然冰冷的目光,充满了坚决与绝望。
看到这一幕,丫鬟不得不做出妥协,取出一张朱赤色的胭脂纸,轻轻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丫鬟手中的胭脂纸,薄薄的一张朱赤色的纸张,在她手里却有千斤般重,让她纤细的葱指,在不停的颤抖着。
她微微停顿了一会,轻轻的张开唇齿,便咬在那张朱赤色的胭脂纸之上,顿时嫩红的嘴唇,变得娇艳欲滴。
随着这一步的开启,丫鬟彤儿精心的为她装扮起来。
不远处的床榻上,铺着一块大红绸缎,中间绣有凤凰环旋,其四周缀有金色的流苏,这是为岳玲珑准备的大红盖头,打扮完,岳玲珑将要顶着它,跟岳汉山拜堂。
“玲珑,你准备好了吗?吉时快到了。”在外面迎了大半天客人的岳汉山,兴高采烈的来到岳玲珑的房间门口,大声问道。
闻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向门外望去。
两人怔了一会,丫鬟彤儿小声道:“小姐,要不要给他开门?”
岳玲珑起身走到床前,俯身坐了下去,道:“彤儿把盖头给我盖上,我不想看到他!”
丫鬟拿起她旁边的盖头,把她盖上了,然后才转身向门外走去。
“准备好了吗?”门一开,岳汉山就向丫鬟问道。
彤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一旁,把挡住的视线移开。
这时就看见,岳玲珑一身火红的吉服着身,头上盖着一顶红盖头,静静的坐在床边。
即使整个面容都被盖头遮挡住,但依然还能让人感觉得到她那娇人的面容。
望着岳玲珑美妙的身姿,岳汉山不禁咽了咽口水,见到他这番色相,彤儿暗自狠狠白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让岳汉山看见。
他慢慢走上前,微笑道:“玲珑,你这身衣服真漂亮,比仙女还美。”
岳玲珑听到他说的话,只感觉很恶心,她在盖头下,紧咬着红唇道:“你来不是只为了说这句话的吧?”
“当然不是。”他搓了搓手,道:“吉时到了,我就是过来,接你去拜堂的。”
“拜堂?”岳玲珑心头微微一震,然后冷冷道:“我看用不着拜堂了吧!”
“别啊!”岳汉山连忙走上前,道:“这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特别请了很多客人来给我们做见证,再说不拜堂,能叫成亲吗?”
“那只是个形式,我不在意那些。”岳玲珑道。
“你不在意,我可在意。我堂堂玄铁山庄的少庄主,大喜之日,却不能跟按照平常的礼俗进行拜堂,这让外人看了,还不笑掉大牙。”
“你害怕被人笑话?”岳玲珑掀掉盖着的红盖头,怒目道:“至今你还没有把我爹身上的毒给解了,还谈什么拜堂?”
“我说过,只要你嫁给我后,我就会为爹解毒,而拜堂过后,才算你真正的嫁给我。”
“你不把我爹的毒解了,高堂怎么拜?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岳汉山闻言,一时语塞,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这几个拜堂环节中,确实少不了岳宏堂,而岳宏堂已经被黄昏迷露药倒了,一时难以恢复,即使恢复,以岳宏堂的性子,他绝不会把岳玲珑嫁给自己的。
想到这些,岳汉山一时间也没有了办法。
而门口处的彤儿,此时大惊失色的看着两人,因为眼下她才知道,老爷岳宏堂不是生了病,而是被岳汉山下药毒倒的。她上次虽然听到二人的一些谈话,也知道岳汉山在威胁岳玲珑,但是并没有听清楚是什么事情。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小姐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嫁给卓亦凡,而是选择了嫁给岳汉山,困扰她好长时间的问题,今天终于明白了。
丫鬟彤儿尽管很生气,但是岳汉山那恶人的形象,已经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对于一个下人而言,要去质问一个少爷,那多少还是要很大的勇气。
正当还在为拜堂之事思忖时,丫鬟彤儿终于鼓足勇气,向岳汉山喊道:“老爷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对他下毒……”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此时就看到岳汉山那阴沉的面容,旋即转身瞪着自己,遂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生生吓了回去。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