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西鹞寒冰山一绝佳赏月的地方,还别说,今晚的月色极好,浩瀚深邃的夜空,月明星稀,微风徐徐。
得益于西鹞寒冰山的海拔较高,卓亦凡发现这里离月亮特别近,在依稀朦胧的月色里,好像能够看到嫦娥在翩翩起舞,玉兔也在旁边四处乱跑。
“唉……”
正当卓亦凡感觉神清气爽,满心愉悦之时,旁边的段子雄长吁短叹起来。
卓亦凡知道,段子雄又开始整幺蛾子了。但是,他又不能将其挑明,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关切起来。
“段兄,你这是怎么了?今晚月色如此之好,你怎么还心事重重的?”
段子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仰首看了看又大又圆的月亮,月光的清辉洒在他那肥大的脸上,反射出道道光亮照进卓亦凡眼里。
少顷,他才慢吞吞道:“月色是很好,我不该破坏贤弟赏月的心情,只是为兄心中的苦闷无处诉说。”
“段兄,尽管说就是了,我愿意为你分忧解愁。”
段子雄听后,顿了顿表情,踌躇了一会,好似下了巨大决心才要说出来的样子。
“在外人看来,我段子雄是西鹞寒冰派的少门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实不然,我过的很苦。我爹对我要求甚严,自我幼时起,就拳脚相加,这直接导致我很是怕他,心里面有了阴影。凡事都不敢顶撞他,就连自己喜欢的女子也做不了主,还得全凭他来定夺。”
“哦?莫非段兄有了喜欢的女子,段伯父他不同意?”
“卓兄弟猜得一点都没错。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怎奈爹认为那姑娘出身卑微,配不上我,非要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其实并不是要娶她做夫人,只是做小妾,即使如此,爹他都不同意,唉,愁死个人哪!”
卓亦凡想知道段子雄到底要表达什么,遂赶紧问道:“不知段兄看上谁家姑娘了,谁这么有福气能做你的小妾?”
“唉,其实你认识,就是秀儿,我们家的丫鬟。”
“是秀儿姑娘啊,长得真的很水灵,身材很好,一看就非常机灵,段兄果然有眼光。”
听到卓亦凡的夸赞,段子雄笑了笑,道:“秀儿确实长得非常美,只是出身卑微了些,是个孤儿。我俩日久生情,曾经发誓私定终身,但是我爹死活不同意,非要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如此说来,段兄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我看秀儿姑娘对你倒是很上心的,把你照顾的妥妥当当。相信时间久了,段伯父也许就同意了。”
段子雄听后,又苦笑了几下,脑袋不住的摇晃着,显得很是伤感。
“女人心海底针,现在不光是我爹那边的事情了,秀儿这边也出问题了,真是郁闷至极啊。”
卓亦凡听后不禁大惊,因为他发现秀儿每当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怔怔的,中间还夹杂着痴痴的情愫,卓亦凡猜测秀儿对自己很有好感。
难道她的这种表现,让段子雄给发现了,他现在邀请自己赏月,为的就是跟自己摊牌?如果这样的话,他很可能会恼羞成怒,以他小肚鸡肠的性格,说不定就当即撕下伪装的面纱,将自己抓回来的目的挑明。
如此一来,自己的苦日子又要开始了。卓亦凡此时心跳不禁加剧,还伴随着些许恐慌。
“秀儿姑娘出问题了吗,段兄是不是搞错了?女人都是喜欢耍小性子的,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怒,说的太对了!”卓亦凡紧张道。
段子雄摇了摇头,叹息道:“唉,我太了解她了,她好像心里有别人了!”
一听这话,卓亦凡更加紧张了,心里有别人了,难道秀儿看自己的眼神真被段子雄给发现了?
“段兄,不能如此草率的下定论。女人都是很难猜透的,比如说,她为了给你增加危机感,会故意将关注的目光锁定在其他男人身上,以此激起你的妒忌心,从而对她更加关爱。”如此清冷的天气里,卓亦凡头上开始冒汗,还好有朦胧的月光予以掩盖,才没有显露出来。
“其实我刚开始也这样安慰自己,但是后来发现不是,她跟他私下里接触过,对他很有好感!这点真的让我难以忍受!”段子雄气呼呼道。
越听,卓亦凡越觉得段子雄说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刚来西鹞寒冰山,自己欣赏夕阳时,正好后面站着的就是秀儿,她当时对自己好奇的看着,看得出眼神里全是好感。只是当时自己并不知道她是谁,就没有理她,难道真的被段子雄发现了?
卓亦凡愈发的不自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