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摇了摇头道:“依我现在的状况,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虽然不舍他娶别人,可还是希望他能够过得好些,如此一来尽管自己非常心痛。”
“煌琊榜比武后,如果没有出现后面那些事情,我真的想将禤儿嫁给他,只是事情的发展让人始料未及,如今已今非昔比了。”齐怀山叹息道。
见齐怀山不愿出手,秀儿灵机一动道:“齐掌门,您要知道,如果卓公子真将饮血剑的下落告诉段亦峰,那西鹞寒冰派得到饮血剑,实力势必大增,到时候段亦峰很可能会称霸武林。这样的话,以东鹞和西鹞两家几十年的恩恩怨怨,他势必会对你们不利,甚至会血洗东鹞烈火派!”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机率较低。我听说卓亦凡之前先后被飞龙门和天香阁擒住过,万般拷打逼问,却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我相信段老贼也不会问出什么的。”齐怀山信心满满道。
“你就这么肯定?万一被问出来了呢?”
齐怀山摇了摇头道:“卓剑山庄被灭那晚,我和其他门派的人见过当时的场景。段老贼父子残忍的逼问卓亦凡,还拿他几个家丁的性命相逼。那晚我看得出卓亦凡很是想救自己的家丁,可是他依旧说不知道饮血剑的下落,我断定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剑在何处。”
秀儿闻言才明白,为什么齐怀山不甚担心被段亦峰抢了饮血剑,原来如此。
见让齐怀山出手相救的希望破灭了,秀儿此时很是无奈,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去拯救自己喜欢之人。
正当两人谈话之时,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人。齐怀山定睛一看,原来是女儿齐若禤。
“禤儿,你怎么起来了?”齐怀山关切道。
“爹,是一个弟子告诉我的。这么晚了,秀儿姑娘着急忙慌的赶过来,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还关系到我东鹞烈火派,所以女儿就一直在外面听着。”
“原来是大小姐。不知道你同不同意齐掌门的做法,真的袖手旁观吗?”秀儿对齐若禤问道。
“我爹说的话是对的,但是其中也有风险。就拿饮血剑来说,它的威力我在圩城煌琊榜比武时亲眼见过,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如果真落入段亦峰手中,以他的残忍劲,我们东鹞烈火派可能会在劫难逃。”齐若禤说道。
“禤儿,你不用担心,段老贼是问不出饮血剑的下落的。”齐怀山宽慰道。
“从飞龙门和天香阁的失败来说,确实如此。但是有一点不一样,无论飞龙门还是天香阁捉到卓亦凡的时候,其他门派都在他们周围伺机而动,而段亦峰捉到卓亦凡后并未面临如此的形势。得益于西鹞寒冰山的特殊地形,很少有人能够接近他们。这样一来,段亦峰就可以无限期折磨卓亦凡,问到饮血剑下落的机会就很大。”齐若禤分析道。
“况且,现在卓剑山庄庄主卓异跟段子雄关系非常好,很多事情他都是听段亦峰和段子雄的,即使没有从卓亦凡口中得知饮血剑的具体下落,只要他稍微吐露出一个大致方位,段亦峰很快就能找到它的。”秀儿赶紧补充道,以此形成强大的压力,促使齐怀山改弦更张。
听闻齐若禤和秀儿的话语,齐怀山陷入了沉思。自鹞落仙翁左百川收自己和段亦峰为徒弟时起,两人就明争暗斗,在各自独立门户后,矛盾更是无以复加,好几次都是刀剑相见,关系根本无法调和。
如果真让段亦峰得到饮血剑的蛛丝马迹,最后找到它,那么东鹞烈火派将第一个面临灭顶之灾,后果不堪设想。他抬头看了看齐若禤,想到女儿的性命都可能受到威胁,他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很是疼痛。
他在屋子里徘徊一会,思虑极深,不过依旧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依禤儿的意见,为父是要去救卓亦凡了?”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是需要救他,不光为了他,更是为了我东鹞烈火派的切身利益。况且,爹爹不是挺欣赏那小子的吗?如此一来更需要救了,毕竟您在告别自己年轻气盛时的举动,转而弥补过错,这可是您一直在说的呀。”
齐怀山闻言,长叹一口气道:“不错,老夫年轻时是做了许多坏事,只因那时的执念太深,现在到了风烛残年之时,才感觉到懊悔。所以,为父一直想在离开人世前多做些好事,以此来弥补以前的憾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这个亘古不变的规律一直在发挥着作用。只是人之将死,并不仅仅是死前一段时间才是如此,其中也包括心死。
心死之后,会发现以往用力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