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看你还能睡多久!”洪泽天一边揎拳捋袖,一边向卓亦凡侧躺的床榻走去。
而此时侧卧的卓亦凡,并没有起身,而是正静听着他的脚步声,暗忖着洪泽天,此时与自己的大致距离。
“真是欠收拾,小子先吃我一拳!”瞋目切齿的洪泽天,突然右掌一握,筋骨凸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向侧卧的卓亦凡飞拳而去。
而此时侧卧的卓亦凡,不知什么原因,脸上一阵通红,像是晚霞遮在脸上的红纱,此情此景倒是十分的怪异。
就在洪泽天的拳头,就要攻击到他的时候,只听“噗”的一声,伴随着阵阵气味突然出现。
原来这道长响声,从他翘着的屁股后面传来的,像一道闷雷,瞬间划破天际。
举拳欲下的洪泽天,瞬间收起高举的拳头,掉头就跑,显然是被这不知名的闷雷,还有那臭臭的怪异的气味吓住了。
而不远处的南宫擎天,此时也早已蹿出门外,站在门口处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显得很是恼怒。
外面守门的弟子,突见南宫擎天蹿出,又见得他这番模样,心中既惊异又害怕,因为这种情况,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眼下的心情可谓复杂多样。
其次就是逃离现场的洪泽天,他紧随南宫擎天身后,刚才还是一张瞋目切齿,怒不可遏的样子,此时全然不见了,脸上只留下愁眉的尴尬与苦色。
见两弟子正不解的看向他,洪泽天连忙正颜,狠狠的瞥了他们一眼。
两人见状,迅速把脑袋偏到他处,以示避免不利的后果。
见两人识相,洪泽天也就没继续威慑他们。
他收回目光,伸手扇了扇鼻口前的位置,以示挥散刚才带出来的不明气味。
一阵轻扇,这让旁边的南宫擎天心烦气躁起来,顿时很是不悦。
南宫擎天疾言厉色道:“你还有完没完?”
听到他的喝声,洪泽天连忙收止了动作,不敢再发生一丝声响。
而旁边的那两个守门人,也紧跟着低首垂眉,微微颤抖着身子,噤若寒蝉。
就在门外发生不和谐的一幕时,假寐的卓亦凡,笑得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前俯后仰。
外面静了一会儿,随后只听洪泽天沉声道:“教主,那小子实在太可恶了,您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教训他。”说着,转身就要往房间里进。
“哎呦,外面这么多人啊!”而就在这时,卓亦凡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来到门口,刚想迈脚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想到洪泽天告诫过自己,万万不能走出这个房间,就是连门都不能打开。
“哎呀!我差点忘了,你们把我囚禁起来了。”说着他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收回刚欲要迈出的脚步。
然后冲着洪泽天道:“你看到了,我没迈出去啊!这门也不是我开的。”
听了他的话,洪泽天脸色一阵煞白,神情不安的看向南宫擎天。
看到这一幕,卓亦凡故作惊讶道:“哎呀,失敬失敬,这不是堂堂擎天教的教主嘛!”他拱手连忙向南宫擎天示意道:“恕在下被囚禁起来不能恭迎您了。”
见卓亦凡跟自己说话,南宫擎天自然不能不理,遂接着他的话,道:“卓公子,你这话说的,你是我擎天教的客人,怎么能是囚禁呢?”
“客人?”卓亦凡眉宇微蹙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放肆,怎么跟我们教主说话的。”旁边的洪泽天借机喝道。
“哟哟哟……”卓亦凡佯装害怕的样子,对南宫擎天道:“你看看,还说是客人,我没做什么,就这么对我狂吼。”
“唉!”他垂首叹气道:“没想到这就是擎天教的待客之道,我算是领教了。”
闻言,南宫擎天狠狠怒瞪了洪泽天一眼,这让洪泽天连忙垂首,不敢再多说话。
“卓公子,我看你是误会了。”他微笑着走上前,道:“洪护法就是这个脾气,直来直去不会说话,他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见南宫擎天,想用软的方式攻克他,先前自己被别的门派掳去,也多多少少领教过,之所以这样对待自己,还不是想借机打探出饮血剑的下落。
对于南宫擎天的心思,卓亦凡早已经琢磨透了。
“依你这么说,洪护法性子刚直,这我可以理解。”他摇了摇头,道:“但是也不能不让我出门,甚至连窗户都不能打开,这不是囚禁是什么?南宫教主,不知你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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