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段亦峰立了那么大功,以后一定会在鹞落派里发展的越来越好,你就跟着我享福吧。”
“真是幼稚,我看我们离死都不远了,你还在这做白日梦!”秀儿嘲讽道。
说到死,洛思明显然被震慑住了,他本能的朝四处不断张望,好像在窥视有没有什么危险。稍后,他在屋子里踱步开来,在思索秀儿话的意思。
“你想多了吧,段亦峰怎么可能杀我们?应该还会重用我们!”洛思明大声道。
“你小点声,想被人发现啊?你听我说,现在段亦峰一统了鹞落派,我们俩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以为我们能够逃脱出这个怪圈吗?”
“可是段亦峰对我很客气,刚才在里面还一直跟我说话,夸赞我,还说要重用我,怎么可能要杀我!你一定想多了,他不会杀我的!”
秀儿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告诉你一个实情,一个人如果是段亦峰的心腹,对他非常信任的话,那么段亦峰是不会对他客客气气的,相反对他总是发脾气,这样才说明关系紧密,信任他。再说了,你是通过背叛你师父才赢得他表面上的好感的,他心里面绝对不会这么想,反而对你不信任,自己的师父都会背叛,他还指望你忠心于他,怎么可能?”
这番话犹如五雷轰顶,洛思明吓得顿时趔趄下去,他斜坐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随后不停的颤抖,状态也从刚才的意气风发舍我其谁,变得缩头缩脑胆战心惊。
他斜坐在地上,不住的回味着秀儿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非常有道理。想想也是啊,一个连自己师父都能出卖的人,还能会忠诚于新主子,怎么可能啊?
而段亦峰一向要求自己的弟子要绝对死忠于自己,为此使用各种残忍手段让大家真正害怕臣服。洛思明此时很担心,段亦峰为了让弟子忠诚,会精心挑选某个时间,将自己这个背叛师门的叛徒折磨死,以此形成威慑,让众人对他死忠,不敢变心。
想到这些,洛思明害怕极了,他甚至感觉自己都活不过今晚,可能在庆功宴上,段亦峰就会将自己杀掉。
“秀儿,秀儿,你要救救我,我不想死!”洛思明带着哭腔道。
“唉,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救得了你!我们只有等死的份了!”秀儿叹息道。
“不,不,我不能死,我更不想死!要不,现在我们就跑吧,跑得远远的,段亦峰找不到我们,我们也就安全了!”洛思明慌忙站起来道。
“今晚不行,他已经派出很多人驻守在出山的隘口,为的就是防范饮血剑被其他门派掳去,我们怎么可能逃得出去!”秀儿继续叹息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不能就这样等死吧!总要做点事情,不然的话,我是不甘心的,我们都还年轻。”洛思明道。
秀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在思考着对策,她感觉到自己随时可能就被杀死,求生的本能让她不甘心坐以待毙。而洛思明则不停看着秀儿,想从她的表情上窥探出有无自我救赎之道。
少顷,秀儿道:“我看眼下只有这一条道了。”
“哪条道?快说!快说!”
“将段亦峰手中的饮血剑偷走,将它送给卓亦凡,让卓亦凡来对付他。这样我们就有就会逃跑了。”秀儿道。
“啊?为何我们不自己用饮血剑杀死段亦峰?有必要将饮血剑给卓亦凡吗?”洛思明不解道。
“他们说饮血剑非常邪门,里面竟然能够飞出像龙的怪物,一般人很难驾驭,只有卓剑山庄自己才能驾驭,交给卓亦凡后,卓亦凡定然会找他拼命,这样我们就能溜之大吉了。”秀儿道。
“这个……这个只是下策,还有更好的办法。”洛思明道。
“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们俩已经练习了东鹞烈火掌,虽然武功不高,我想驾驭一把饮血剑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可不想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冒那么大风险偷走的饮血剑,直接交给卓亦凡。我们先自己用饮血剑对付段亦峰,如果真的难以御剑,再交给卓亦凡对付他也不迟!你觉得呢?”洛思明笑道。
秀儿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在体悟他字里行间的意思,这个洛思明果然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即使性命受到威胁,也不忘捞取最大利益,还不愿将饮血剑送给卓亦凡,而这正是自己的主要目的。
但是,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将饮血剑偷走,将卓亦凡救出来,眼下只能答应洛思明,让他跟自己一起救出卓亦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