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解答的疑问,深深困惑着卓亦凡,只是却无从弄清楚……
红衣修罗于梦莲在听到秀儿的宽慰后,此时非常想见她差不多二十来年,没有见到的女儿。尽管她并不知道女儿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但是对她的蚀骨思念,却并没有减少分毫。
她闭着眼睛,在冥想女儿会长什么模样,是高还是矮,是胖还是瘦,是不是像自己一样漂亮,脾气好不好?
想想要见到女儿,她几乎激动的坐立不安,嘴里念念有词,想第一时间跑到她的身边。
可是激动之后,她又兀自的担忧起来,害怕见到女儿后,女儿不认自己,毕竟她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这种担忧折磨得她忐忑不断,不知该如何处理眼下的状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是悬在半空,上天不能,入地无门。
“不行,我现在就去见女儿,不然我要疯了。”于梦莲自言自语道,就像这二十来年被关入地牢,一个人自问自答一样。
于是她找了几个向导,付了高额酬金,护送她去蜀山。这么多年没有出来,她完全认不清去蜀山的路了,尽管二十年前她在那一路上与他,留下无数的情,只是眼下物非人亦非,事事休矣。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好几天后来到了蜀山。
望着那熟悉的山峰,它的造型还是那么独特,直插云霄,兀自耸立,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它的真实,就像伪装起来的人,永远弄不清楚他的真实一般。
“还是这么熟悉。”于梦莲自言自语道,在她年轻时的记忆里,这些景象并不曾改变,见之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昨天。
那些温馨的画面,慢慢浮现于她的脑海,让她对以前的美好时光,无限回味,脸上甚至绽放出花一般的笑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脸色慢慢变了,变得很是忧郁,很是愤懑,很是恼怒,甚至变得扭曲起来。
随之,她朝天空大吼大叫起来,身体也开始抖动得厉害,双手不停的抓着头发,面目十分吓人。
那几个向导,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一路上都是好好的,刚才还高兴的笑着,说变就变,变得就像疯子一样。
好在她是个女的,他们几个既有男的也有女的,才没有被吓到死,但还是紧张兮兮的望着她,好像在防止她的突然袭击一样。
过了好大一会,于梦莲才渐渐控制住自己的状态,从刚才的暴怒中好了过来。
只见她大口喘着气,不停的抖动着,显然是气得过头所致。
随着她的气息渐渐平稳,身体慢慢恢复静止状态,几个跟着她的人也恢复成了常态,不再惊恐地看着她。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于梦莲对着几人道:“不好意思,刚才想起了让我愤恨的人,所以态度上变得有点吓人,吓到你们几位了。”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几个人赶紧回道。
“我想先在这周围转一下,毕竟一二十年没有过来了,你们陪我转转行吗?”
“没问题,没问题。”拿了于梦莲钱的人,连忙应道。
于梦莲根据自己年轻时的回忆,慢慢朝自己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走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不想带着愤懑的心绪去见女儿,她想通过对美好事情的回忆,来将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
她走到一个凉亭,然后用手摩挲着柱子最底下的部位,发现那个刻的“缘”字竟然还在,尽管有点斑驳了。
于梦莲慢慢抚摸着它,就像当年他抚摸着自己一样。都说人生如白驹过隙,明明还只是昨天的事情,怎么陡然间就变得那么遥远了呢?
她多想握住那时的美好,让那段时光停留在少不经事上,停留在浓情蜜意上,停留在海誓山盟上,停留在海枯石烂上。
然而,现实的残酷,还是将她的一厢情愿击溃了,发现那些想法真的只是痴人说梦,并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现状的作用。
她有点叹息,就像美丽娇艳的花朵,总想让它长开不败,让它一直芳香四溢,让它娇艳欲滴,可是现实中的风雨,还是不期而至,还是劈头盖脸而来,让人猝不及防,无法阻挡。
花开花落会有时,意识到这一点,于梦莲忧伤的心绪,似乎好多了,既然花都如此,人更是如此,也许只有短暂的才是最美的,长久的反而是枯燥的。
想到这,她将她的叹息收了起来,将她的无奈抛去了,坦然接受现实,才能更好地适应现实,她自我安慰着。
然后,她又走到一处山涧,潺潺的流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