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雨儿露出一抹不在乎,道:“你先别急着夸我,你要先确认这两方面事情。”
卓异点了点头,随之又瞟向那帘子后面的动静,“第一个方面,这个事情到时候我定然会和蛊主保持统一口径,一口咬定卓亦凡在挑拨离间,刘一手也就不会听信他的了。”
西雨儿满意的神情浮现出来,“那另一方面呢?”
“以我这几天对他近距离的观察,发现他在处理儿子失踪或者死亡的事情上,和一般的父母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加疼惜自己的儿子。如果我们以后用刘染墨的脑袋威胁他,他一定会听从我们的。”卓异说的很坚定。
“你确信吗?”西雨儿确认道。
“属下确信,不会有错的。”
闻言,西雨儿立刻恢复成跟卓异关系很近的样子,给卓异添加起茶水来,并让他坐下,继续聊一下其他的事情。
过了好大一阵子,卓异才从西雨儿的房间出来,随之倾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
听到卓异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帘子忽然被拉开了,只见里面藏有几十人都带着苗疆蛊的毒具。
“蛊主,你说卓异这小子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忠于我们苗疆蛊吗?”一个弟子问道。
“其实,我对他也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眼下又看不出他背叛我们的迹象。”西雨儿道。
“那我们也还是防备他一点为好。”
西雨儿朝门外点了点头,在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她依然满脸凝重,并没有因为将卓异收服而减轻多少压力。
这段时间,她尚能用自己的男女之蛊,蛊惑住刘一手,但是这种蛊并不会一直发挥作用,都是当时的情境下才会起作用。若是要它起作用的时间长一些,要不停的与刘一手做那种事蛊惑他。很显然,二人不可能一直做那种事,刘一手作为县太爷和守城将军公务繁忙,家里面还有只母老虎在紧紧盯着他,这些都是不利因素。
再者说,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女之蛊的作用会越来越式微,直至完全不起作用,到时候她再也无法控制刘一手……
而卓异一出醉红楼,就满脸笑意,他现在真切的体会到自己的重要性,对于刘一手和西雨儿两大势力来说,都是如此,所以他们都在极力拉拢争取自己。
于是,他决计用好自己所处的微妙位置,好好为自己谋划一把,争取最大的好处。
当他赶到刘府大院时,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也没有将西雨儿与自己所谈之事告诉刘一手,更没有将刘染墨的脑袋就在西雨儿手里告知。
那天晚上他就知道,地上没有脑袋的尸体就是刘染墨的,虽然他对刘一手说不一定是,但还是偷偷将那无头之尸给冷藏了起来,放入一个冰窖中,以备以后所用。
而西雨儿告诉他,亳城人对于下葬的看重,更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做对了。
他将自己关在刘一手给他配备的房间里,不停的踱步思忖,谋划着该走出哪一步,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而在亳城郊区的菩提寺,第二天中午,木墩就开始朝山上走,去山顶菩提寺历代祖师留下来的那个隐蔽寺院,专门的避难所。
卓亦凡则乔装打扮一番,朝亳城走去。
昨晚夜色太黑,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所截杀的那个带队巡逻之人,竟然还是一个不小的官兵,白天穿着他的衣服,显然更加有底气。
他想到昨晚将刘染墨的脑袋放在西雨儿的床上,料定她一定会按照自己所设计的圈套行事。
于是他找了一家离刘府大院不远的客栈住了下来。
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之后,卓亦凡便穿着那套官兵的衣服走了出去。
随后又翻墙进入刘府大院,进去之后他并没有躲躲藏藏,而是气定神闲的在路上走着,晚上光线模糊,再加上他的衣服标志,可以说畅通无阻。
卓亦凡摸索了好大一阵子,才找到卓异的房间,见里面亮着灯,侧耳倾听一会,发现里面没有说话的声音,于是便推门而入,紧接着关上门。
正在思虑极深的卓异,突见有人闯了进来,连忙抬头察看,却见卓亦凡拿着饮血剑站在他面前。
他神色有些慌张,但是很快又故作镇静,脸上甚至浮现一丝微笑。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卓异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就不怕我杀你?”卓亦凡面无表情道。
“你当然不会杀我,要杀的话,你早在灭掉巴山派的那天,就把我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