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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魔王当boss已经够悲催了,我才不要一个改邪归正的天使来当我的监工!
主教那边叫苦不迭,骑士还没发现,还用犬类特有的那种真挚的眼光看着主教,笑得像个人型萨摩耶,一条无形的尾巴在后面摇啊摇,浑不知主教这会儿恨不能把他做成一锅狗肉汤。
这种悲剧当然是要避免的,于是大魔王立即跳了出来,宣布骑士改邪归正乃是极好的事,马上归了主教吧——为了正式起见,要办一个隆重的授封仪式,正好可以作为当天节目的重头戏,以主教和骑士这等颜,一定能把远近的眼球和钱包统统吸引过来!
主教听了在心中发出一声悲鸣,#我恨这个颜控的世界#,然后他思考了一些,用深沉的声音说道:“为浪子回头应杀肥牛以庆,的确该隆重一些,全按规矩办,一点也不能省!”
小样别得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罗怡以为无非是多弄几件衣服多找几个啦啦队,忙不迭地点头同意了。
当天出现在典礼现场的骑士看起来有些憔悴,这是因为他在来到典礼现场之前,被主教勒令做了全套的准备,也就是说:他要先脱掉衣服,在浴盆里洗澡,然后重新穿上衣服。
首先,穿上一件白色束腰外衣,这是纯洁的象征。
然后,穿上一件红色袍子,这是他为众人服务时必然会流的血的象征。
最后,穿上一件黑色紧身上衣,这是等着他,也是等着一切人的死亡的象征。
这样净化和穿戴以后,他要严格地持斋24个小时,在黄昏时候进入教堂做通宵祈祷,次日第一件事是忏悔和吃圣餐做圣礼——这一切都在主教的监督下严格地做了,使得他出现在典礼现场时候显得有些憔悴,不过,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爱经》的作者,古罗马诗人奥维德曾声称,装病是求爱的有效方式——女人们总是感情丰富的,特别是面对一个帅哥的时候,当天在场的女观众们也不例外,怜爱之情几乎要溢出场外了。
骑士就这样走过去,跪在即将成为他领主的人跟前。
主教用庄严的声音问他,是为什么要做骑士呢,骑士回答他一定要好好尽一个骑士的责任,然后主教表示了同意。
“我是你的人。”
“你是我的人。”
他们这样交换誓言的结果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大魔王陷入了持续掉血状态——拜托你们不要当着一个感情内敛的东方人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这么肉麻的话啊啊啊!
接下来,几名骑士为受封者穿上斗篷,腰带,踢马刺,铠甲,剑。
总算要过去了,魔王为她的轻率吐了一口气。
然后,更大的大招来了。
可怜的大魔王对这个大招一点准备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你们,你们当着场上这么多观众的眼睛,还有我的眼睛,在干嘛,干嘛,干嘛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狗眼啊!亮瞎了啊!
~~~~~~~~不怕亮瞎的往下看~~~~~~~~~~~~~~~~~~~~~~~~~~~~~~~~~~~~~~~~
作为封臣,他在完成了他的效忠的一段表演后,重新穿上他的斗篷,踢马刺和一把剑,还有类似接吻那样的一个动作(这是每个典礼的一部分)
——勒。拉布鲁尔《法国贵族尊号和巴黎议会的历史》
不作死就不会死
——罗怡
注:骑士受爵礼并没有统一,在法国,即有用剑在肩上拍三下、用剑在颈背上拍三下、用手掌在脸颊上拍一下,等等。
105 颠覆三观的精神冲击
体育场开幕式结束的时候,大魔王罗怡还躺在座位上艰难地回血。
圣光照到善良系生物身上能治疗,照到邪恶系生物身上能造成伤害是个什么原理,她总算明白了。
在场这么多市民、农夫、贵族、仆役、教士、妇女、老人……都兴高采烈地欢呼,只有居心**的大魔王一个人眼球掉出了眼眶,血槽清空,到现在回血还没回完……还不说明问题吗!
自作孽,不可活。
大魔王悲凉地想到。
如果她脑袋里没有塞满了21世纪同学灌输给她的那些奇妙的玩意儿,也不至于落到被邪恶冲击反噬的下场啊——她会纯洁地以为这是……呃,会纯洁地以为这是他们感情热烈的一种表现吧。
她知道西方人比较开放,对亲吻——不是接吻(她不自觉地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