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犯人暂时舒心两天,这似乎碍不到什么事,还能把犯人养养,方便下一轮的拷打,所以,他们都同意了,这倒是让罗怡小小地吃了一惊,感慨他们现在居然都进步了,知道仁爱了。
在经历了几天大魔王提出的现代审讯法后,那个犯人对此很有不同的意见。
他被安排饱饱地吃了一顿,然后……
他就再也没合上眼皮。
负责审讯的人反复问他一些极其琐碎的问题,颠三倒四地问。来来回回地问,他要喝水润嗓子有的是,但是只不教他睡觉,眼睛闭一下也不行。
几天下来,他可以说,这种办法不落伤,可是也不比一般的刑讯好熬。
这几天审讯之后,罗怡面对犯人的口供叹了口气——他确实是费舍尔伯爵夫人派来的——如果不是,那对罗怡来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那意味着幕后主使是想象不到的强大。居然可以训练出这样非凡的死士。可以熬住种种的讯问,然后浪费在刺杀一个小孩子上面。
跟那种敌人斗,大魔王都觉得背后有寒气。
所以还是先相信是费舍尔伯爵夫人派来的吧。
但是……“我们怎么对付她呢?派人到国王跟前控告么?国王会惩罚她吗?”
“她肯定会矢口否认,然后……”主教想了想。“如果国王想袒护她。就会劝你们和好。因为她的丈夫是您的亲生父亲,伯爵肯定会为他的妻子说话,国王不会贸然得罪一位有势力的伯爵。何况这基本是他的家务事。伯爵夫人出身里乌德,里乌德是最早投靠北方人的贵族,他们比任何人都早地勾搭上乌尔里希公爵那伙人,如果没有他们擅自和北方人谈和,为他们提供粮秣和消息,公爵不会那么轻易地在纽斯特里亚立下脚跟的。所以,叫国王裁定伯爵夫人有罪很难。就算国王认定她有罪,她也会躲在教堂或者修道院里,不出来就没法治她的罪。更可能的情况是,你们两个必须各请一个骑士为你们决斗,输的那方要被处死……”
曾经参与作弊的大魔王知道这种办法里面的水分有多足。
“那就是说,要么她——派人来谋杀一个小孩子——不会受到惩罚,要么我还得冒杀头的风险?”罗怡对此有些接受不能。
“谋杀是很重的指控。”
“啊啊啊啊——真讨厌!要是我能把她抓起来揍一顿就好了!”大魔王任性地叫道。
她这样叫喊只是一时生气,是那种对现实状况无能为力的嘴炮,她万万没想到这句嘴炮得到了什么样的回应——
“能啊。”
“能……你说能?”罗怡大吃一惊,“我——把她抓起来揍一顿?这不犯法么?”
“乌尔里希公爵在纽斯特里亚杀人放火的事儿还少么?”杰生耸耸肩,“拳头就是真理,您……完全可以把她抓起来揍一顿啊——以您的武力,没准还可以顺便给费舍尔领地换个继承人呢。”
“啊?呃!你是叫我打内战?”
“内战多难听啊,”杰生对不开窍的女主人恨铁不成钢地撇嘴,“您这只是向伯爵夫人求证一个下等人对她的污蔑而已,现在路上那么不太平,您又是一个弱女子,所以多带了些兵……是吧。”
“呃,呃。”
“为了证明伯爵夫人的清白,您才不远,呃,几百里,不惜带了很多保镖,耗费无数钱粮,一路过五关杀六个劫道的,亲自去和她核实的,是吧。”
罗怡只剩下点头的份了。
“那些刁奴,坏骑士,居然敢拦着你们母女不见面,让伯爵夫人的清白不能得到证实,还关起大门,您揍他们一顿,砸掉大门,那都是为了伯爵夫人的清白可以让普天下的人知道。”
“是,是。”杰生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么在理,罗怡除了点头称是,还能说什么呢?
“别人总以为你们不是亲生的母女,就各种造谣生事,挑拨离间,所以,您一定要拿出实际行动,粉碎这些可恶的谣言!”杰生义正词严地吼道,为他的这篇《清妈侧檄》做了总结陈词。
罗怡只能鼓掌了。
“当然,路上那些妨碍你们母女见面证实清白的强盗骑士,也统统要替天行道,没收所有装备和非法所得!”杰生意犹未尽地说,一边说,他一边看着目瞪口呆的罗怡,一边替自己擦了擦汗水——这劳什子的“参谋长”真是太累人了,不但要管打仗,还得替女主人想开战理由,真是的,装什么白痴啊,你那些刀子我都数到两千还没数完,给御林军加乌尔里希公爵的手下全换装都够了——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