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生嚷嚷道。
“夫人是对的。你不也派了哨兵么。”
“对是对的,”杰生承认道,“就是你为嘛不能先替我说一句呢?”
“我这是在替你说话啊,”珍妮说道,“如果你不认可她的话,为什么跟着她来呢?换了其他人,你早就逃走了,也不会容许我出来。你嘴上看不惯她的做法,但是你心里是欣赏她的。”
“瞎说。我听她的,因为她是夫人,如果不听她的,我就会挨鞭子而你也会挨饿。”杰生哼哼了两声,他端详了一会儿面前的小锅,显然锅里的草药已经熬了不短的时间,褐色的汤汁上咕嘟嘟地冒着泡,泛着苦味的蒸汽升腾了上来。
他凝视了那蒸汽很长时间,但是帐幕里除了他们兄妹并没有别人。外面的雨又下得那样大,任何一个有点儿头脑的人除非命令所迫都不会走到那雨里去,所以,过了会儿他又开口了。“我们的这位夫人,我真是看她不透。”
珍妮坐在那里缝补衣服,听到他这样说。就抬起头来看着他。
但是杰生并不看她,他看着面前的小锅。嘀嘀咕咕地说道:“一匹又高大,又漂亮的战马(你在图尔内斯特的集市。甚至卡拉曼的集市上简直都找不到更好的了)套着牛轭在拉犁,这就是我们这位夫人在干的事儿!”
他停顿了一下,但是珍妮只是坐在那里安静地听他讲,并不插话。
于是他就继续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吧,我们本来都来到了一个市镇旁边了,但是她宁可教我们在野地里搭帐篷,也不教镇上的人腾出一些房子来。我们有这样一支大军,只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