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老远就可以从海面上的油花判断出鱼群的方位(富含油脂的鱼群经过大海的时候海上甚至会浮出油花),当然,那些不时俯冲入海,激动得嘎嘎乱叫的海鸟毫无疑问地也给水手们指出了鱼群的方向。
这种丰富的渔获在古时候是可观的资源,因为教会规定了许多斋期的缘故,水产品成为一桩大有门路的买卖。河里的鱼数量有限,一些修道院自己有养鱼,但是最大宗的还要数腌制海鱼了。将小鱼放在桶里铺一层,再铺一层咸盐。再铺一层小鱼,将桶封闭起来,可保数年不腐坏。又可做菜,又可夹了面包吃——这是中世纪的一桩大生意。许多繁荣一时的城市都建立在这小小的咸鱼身上,有作家称之为“大海里的白银”。虽然那味道……罗怡觉得也就比阿代尔弗朗西斯他们的家乡美味好得有限,属于她还能捏着鼻子忍受(不是下嘴!)的食物。
不过今天的热闹却不是来自于鱼群,却是来自于天上的飞鸟。
“中!”
随着这声呼喝,只见一只黑翅红嘴的海鸟带着箭杆倒栽葱跌进了大海的灰色波涛之中,围观众激动得一个劲儿地拍巴掌:“好厉害好厉害!又一只!”
“小意思!”琥珀色眼睛的前海盗首领回头朝向他拍手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