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准备怎么处理他呢?”大魔王对这等油盐不进的人也没什么招可想,和三观不同的人是没法讲道理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反过来也一样。
“先等他醒过来再说。”总主教也正为此深深烦恼。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满足他兄弟的心愿,把他早日送进天国;另外一条是再派他到南边或者北边的什么圣地去。前面一条,那毕竟是他亲兄弟。虽然保不定什么时候脑子就开窍了,一刀捅进他胸口;后面一条,大魔王说了地球是圆的。总有一天他又会回来的——天哪!
好在他暂时还不用做这么艰难的选择,因为在他做出选择或是和苦修者吵架之前。对方已经由于长时间的艰苦生活损害了健康、由于忧心纽斯特里亚和他本人的堕落耗损了精力……昏过去了。
所以现在他把他表兄安排在了参谋长曾经去过的那个条件不错的特殊医院里,倒不是他想以权谋私。而是一来在纽斯特里亚找一张空着的病床不容易,二来他兄弟是个定时炸弹,还是安排到护士医生都比较闲的特供病房比较好,看着的人眼睛多一些,可以防止他表兄做出什么傻事来。
为此,他连那群人的傻笑都忍了。
“那就暂时先这样吧,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魔王想起家里那一对小天使,同样心有戚戚然,要是有可能的话,她也巴不得把他们打发到天尽头去,不过,总主教目前的状况显然比她更不乐观,小孩子,仆人们还管的住,他那个表哥可真是危险人物,不听劝,不吃吓,最关键的是不要糖,让大魔王想腐蚀他都没处下手,真是路线错误,越完美越反动,他又是总主教在世的唯一亲属,不好下手把他和教皇一起关到地老天荒,“等等,参谋长怎么能容忍他到处走来走去呢?”
“我正想向您报告这个问题,每个进入纽斯特里亚的人都有登记,他入境这么多天竟然没人向我通知一声。”总主教颇为不快地轻晃他的牧杖,想到那个可恶的矮子,他就手痒,而且这次他确实该打。
“叫参谋长来。”大魔王努力地挺直身子,这可是重大安全缺陷!她必须把这事情问清楚!
即使这意味着她又要加班了。
“呵,兄弟。”在遥远的海的那头,阿布垂下刀子,让刀上的血淌到沙土里,刚才,他因为作战卖力,又一次被小拉姆等人亲切地称为兄弟,他也称他们作兄弟,是的,他们称兄道弟,仿佛兄弟真的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字眼,但是,当他们走远了,这个老雇佣兵就情不自禁地用讽刺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他不需要兄弟,就像窝里的雏鹰不需要一样。年幼的时候,他曾经攀上悬崖去取珍贵的猎鹰,结果目睹了幼小的雏鹰是怎样为了争抢食物殴打它一窝的兄弟的。从前,他以为猎鹰一窝只生一个,经过这次,他发觉原来事实并非如此。猎鹰一窝会生好几个蛋,但是只有那个最强壮的,才能从亲兄弟那里抢到足够的食物生存下来。
他决心做这样的成功者,他和纽斯特里亚等国的人称兄道弟,他和拉姆等人称兄道弟,有可能的话,他还会和北方人称兄道弟共同作战,但是,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能够踏着他们的尸骨得饱餐,就像雄鹰踏着它亲兄弟们的尸骨得饱餐一样。
雄鹰可是列国赞美的,不是么?(未完待续。。)
350 强盗们
纵横战场多年,虽然不是每战必胜,但是从来不会空着双手离开战场的老雇佣兵结束了短暂的回忆,哼了一声朝小拉姆等人走去。屠杀一些造反的奴隶没什么油水可言,他唯一的酬报来自于小拉姆等人付给他的薪酬,若不是他此来另有使命,他才不会在这片荒漠上耽搁一分一秒。
现在么,反正拉姆等人在镇压完奴隶暴动之前是抽不出手来支援他现任的雇主的,那么,闲着也是闲着,何不顺便打份零工呢?老雇佣兵基于这个打算,答应了小拉姆等人的盛情邀请,而他的战斗力也不负对方的期望,那些奴隶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因为这片荒漠的特殊地形才勉强支撑着。
“真理在上,我们一定要杀光这群狗崽子!”小拉姆说,“绝不容许他们在真理的土地上作乱!”
其他人敲着刀背表示同意,其中以法里斯敲得最为大力,在这次镇压行动中,他比许多在奴隶造反中丧失亲友的人行动更加激烈,因为他是一个靠改宗真理而被释放的前奴隶,他憎恶他的同胞,远胜过其他土生的奴隶主。如果说其他人残杀造反的奴隶是打击敌人,那他就是打击过去的他自己——如果造反的奴隶们成功地获得了自由,那么提前屈膝的他算什么?他必须用他血脉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