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招待会,款待了纽斯特里亚方面,并且承诺给予他们所有力所能及的帮助。
在招待会的末尾,他们照例收到邀请。过几日到纽斯特里亚海军的舰上回访,然而当他们到船边的时候。都乖乖地在那里等待了。
因为贝尔托伯爵及其夫人听到消息也来拜访纽斯特里亚人了。
贝尔托伯爵夫人好奇地打量着船长室,她对海船的知识基本为零。因而旗舰的外表给她的触动倒不像船长室那么大——纽斯特里亚人的船长室是专门考虑到贵客来访的需要的,所以跟伟大的战舰时代似的,装修得气派非凡,力求在心理上对来客形成震慑。
宽敞的船长室四周墙壁都糊着翠绿色的丝绸,上面用金粉涂饰了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一脚踩上去毛绒简直能没过脚面,“都是我们纽斯特里亚的产品”阿代尔抓紧机会向他们介绍道,他从前在干海盗的时候。就没少从事过赃物的买卖,不是个只会舞刀弄剑的人,现在是转行了,但是当海军和经商在现阶段也并不冲突,他在收了津贴,又得到了分红许诺后以后,对替女王陛下发些贴片,哦,贴船广告还是相当热心的。
“哦。”伯爵夫人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糊墙的绸缎在从小圆窗射入的阳光的照射下那种特殊的只属于真丝织物的光泽,“我以为这种料子只有永恒之城才有呢。”
“过去是这样,”阿代尔冲她笑了笑。“现在,蒙神明的赐福——相信您也听说了,教皇陛下来到纽斯特里亚的事情……”
“这是真的么?我一直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可敬的蒙代塔修道院长曾对我说过。那是微不足道的谣言,教皇陛下并未离开永恒之城。教我不要相信。”她说得有些迟疑,因为那位可敬的修道院长也对她告诫过。纽斯特里亚人的财富来自于魔鬼,千万沾惹不得,她对此曾深信不疑,并因此一度拒绝和纽斯特里亚人的商贸往来,但是身处纽斯特里亚人奢华的新船长室,举目四望,无论是糊墙的绸缎、鎏金的银制灯台、花心木的桌椅还是桌上那些五彩缤纷的瓷盘,都对她构成了无以伦比的吸引力,让她觉得自家的城堡,除了高大通风以外,寒酸得和地牢也没什么区别了。
“啊,像他这样可敬的人物,居然会被伪信者的谣言蒙蔽,真是一件可悲的事,”阿代尔面不改色地用谎言对谎言,装出一副连苦修者都会自叹不如的虔诚之色,“我希望能有空拜访这位最可敬的院长,亲身解开这个误会,还请两位能够给他捎个信……”
“那是不可能的事了。”贝尔托伯爵小声嘀咕道。
“怎么?”阿代尔惊讶地问道,“他对我们竟然误会至此?可悲呀,我一定要抽空去拜访……”
“您拜访不了他了,”贝尔托伯爵叹息道,“就在上个星期,有一伙号称是杰弗里会的凶徒,于日光未盛时刻闯进了蒙代塔修道院,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许多荒谬的言语,将他当众鞭笞,剥去了他的法袍,将他抛入急流中……现在,修士们还在雇佣渔夫打捞他的遗体……”
“哎呀!”当这件惨事又一次被提起的时候,伯爵夫人仍然瑟缩了一下,“不要再提那件可怕的事情了吧!”
“当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那群凶徒早已逃之夭夭,真是无法无天!”
“真是无法无天啊!”阿代尔也跟着贝尔托伯爵感叹了一句,“如果那时候我们的人在,肯定不会允许那些人对一位可敬的修道院长做出这等事来!”然后,他转头又安慰了一下伯爵夫人,“现在您大可放心,我们曾经捉拿过许多对教会无礼的凶徒悍匪,一次次打击了异教徒的势力……”
“但是那些人不是异教徒,”贝尔托伯爵忧心忡忡地说道,其实他正是因为这事来的,“有些人穿着修士的黑袍,做出的亵渎之事却比异教徒还要可怕,指挥官哪,您肯定不会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吧?”他满怀希望地仰视着金发的前异教徒海盗,指望他的庇护,因为他心知最近杰弗里会一改往日,在永恒之城里很是得宠,有许多赦书诏文保护他们,向昂托莱尔的总主教申诉,怕是约束不了他们了!
“这是自然的,纽斯特里亚的那位牧人的首领也不会允许牧羊犬做出狼一样的举止来的,如果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一定将他们法办,就像我们捉拿那些焚烧劫掠教堂修道院的不法之徒一样。”自己都记不起这辈子焚烧劫掠了多少教堂修道院的阿代尔用起他从纽斯特里亚总主教那里学来的神态语气,这话说得无比庄严隆重,就差没发誓了。
“哦哦,那真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