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他们?”彭小魁问。
“他们却认不出我!”
玉芙蓉诡异地笑笑:“因为我是千面飞狐,千面的意思,就是我的外型随时可以改变,譬如你现在见到的我,并非我的本来真面目,下回见面,你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彭小魁凝视着她,却看不出脸上易容的丝毫破绽,不由地大赞:“姑娘的易容术果然高明!”
玉芙蓉一笑置之,似对男人的赞美早以习为常,不足为奇。话锋一转忽问:“你怎么惹上了东厂的人?”
“是他们惹上我!”彭小魁更正。
“哦?”
玉芙蓉说:“对付你一个人,他们需要劳师动众!连霍山三魔剑,千里独行刘彪都邀来助阵了,想必你是个不太好惹的人物吧?”
彭小魁笑笑:“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你好像还未问我是什么人呢?”
玉芙蓉耸耸肩说:“何必问,你可以随便捏造个假姓名,譬如像我,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不过,我倒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惹’你?”
彭小魁郑重说:“我叫彭小魁,这是真名实姓,信不信由你。我来杭州,是受人之托,为灵隐寺住持智圆大师治病的。谁知出寺相迎的,竟是假扮和尚的百变神君周九如,趁我不备,出其不意地猝下毒手,欲置我于死地……”
接着,他把受伤后逃命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
玉芙蓉听毕,笑了笑说:“你的话似乎不假,因为我在你的背包里,发现带了不少药物,足证你确实是个郎中。但我不明白,百变神君他们为什么要杀你,难道是为了阻止你去替智圆大师治病?”
“不!”
彭小魁说:“霍山三魔剑是职业杀手,他们曾受雇杀我,结果非但未能得手,反而吃了我不小的亏。大概是心有未甘,又找了百变神君这帮人设下陷阱,决心要置我于死地吧!”
玉芙蓉不解地问:“但他们怎会知道你要来杭州为智圆大师治病呢?”
“这点我也想不通……”
彭小魁沉吟一下,忽说:“在我来杭州之前,有位先父的知交苗老伯,曾派人持函往见智圆大师,说明我想来西湖在灵隐寺静养一些时日,不知方不方便。
他的覆函中极表欢迎,并且说他卧病数月,遍访名医均未见起色,希望我去时顺便替他诊治。
如果不出我所料,极可能是苗老伯派去送信的人,被他们跟踪了。甚至从智圆大师口中,逼问出我将前往的消息,才能布下这个陷阱。”
玉芙蓉微微点了点头:“唔……这个判断很正确。据我所知,霍山三魔剑是出名的职业杀手,请他们出马,价码决不会低,而百变神君和千里独行,一向都是独来独往,横行江湖的凶神恶煞,但并非杀手,居然也参与其事。
尤其连最近才投靠东厂的夺魂一钩,也插上一脚,那可得花相当大的代价。如此看来,诱出这批家伙来对付你的人,必然财大势大,你知道他是谁吗?”
彭小魁摇摇头,苦笑说:“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太多了,谁都可能……”
玉芙蓉诧然问:“你只不过是个行医的郎中,怎会树立这么多仇家?”
彭小魁沮然叹了口气:“是非只为强出头,大概怪我太爱管闲事吧!”
玉芙蓉突然若有所悟,惊讶地叫:“你是千金一贴彭政宗?”
彭小魁强自一笑:“我知道他,但如今世上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我懂!”
玉芙蓉会意地笑笑:“就像你现在见到的我,以后也许永远再也见不到同样的一张脸了,不过,千面飞狐仍然是千面飞狐,而你却不同,无论你改什么名,换什么姓,你的仇家都认定了你仍是千金一帖彭政宗,除非……”
“怎样?”彭小魁迫切地问。
玉芙蓉诡异地一笑:“除非我替你易容!”
彭小魁大为振奋:“这倒是个好主意!”
“那你如何谢我?”玉芙蓉笑问。
彭小魁正色说:“我连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但有所求,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言重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要求。”
玉芙蓉说:“我只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这对你来说,也许还是个求之不得的机会,因为我这次下手的目标正是东厂。”
“哦?”
彭小魁大感意外:“千面飞狐果然名不虚传,连太岁头上都敢动土,佩服!”
玉芙蓉轻描淡写说:“这在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