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尽避他们暗中尽干些见不得佛的狗屁事。
但是他们每年七月底,都会成群结队,前往九华山进香,祝贺地藏菩萨的圣诞,对吗?”
安捕头点点头:“没错。有人走陆路,也有人乘船。”
海平继续说:“四霸天通常是乘船去的,如不是钟百万的船,就是徐大雄的船。可是,最近两年来,他们似乎绝口不提上九华的事了,这是为什么?”
“这……”
安捕头讷讷地说:“我不太清楚……”
海平又举杯一饮而尽,边斟酒边说:“我却很清楚!不,我也是听来的,据说日前同一夜被杀的四人,分别是四霸天的手下亲信,他们两年前都随四霸天同船赴九华进香。”
“呃,呃……”安捕头未作回答。
海平接着又说:“我还听说,那次有本地名士杨安平,携家带眷一家七口,随徐大雄的船同往九华,但却没有随船同返,从此失踪,不知他们的生死下落。安捕头,你不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吗?”
“这,这……”
安捕头支支吾吾说:“当时骆士杰身任捕头,那次他也随船同往九华。事后曾有杨家的亲戚从九江来查询,据骆士杰说,杨家的人进完香后,就全家转往江南游山玩水去了。”
海平醉眼惺忪地逼视着他:“请问安捕头,事隔两年多了,杨家的人回芜湖了吗?”
安捕头摇摇头:“没,没有……”
海平冷冷一哼:“如果不出我所料,杨安平一家七口在船上就遇害了。”
安捕头全身一个大震,不知如何搭腔。
海平故意提高嗓门,似乎要让全厅的人都听见:“杨安平的娇妻幼女,据说都颇具姿色,四霸天个个都是贪玩好色,无恶不作之徒。
安捕头,难道贵县就没人想到,他们会见色起意,奸淫了杨安平的妻女,事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杨家主仆七人灭口?”
安捕头忙推御责任:“当时的捕头是骆士杰,我不过是个班头,无权过问……”
“哼!”
海平状至不屑说:“你还没当上捕头,自然不敢过问。但你姐夫章巡检,是骆士杰的顶头上司,他为何不闻不问?”
“呃……”安捕头为之语塞。
海平得理不饶人,嗓门更大了:“安捕头,让我告诉你吧,起初我认为,近日接连发生的血案,很可能是江湖仇杀。但我听了杨家的传说,我才知道自己的判断错了……”
安捕头忙问:“你认为是杨家在九江的亲戚,也风闻了这些传说,所以潜来芜湖寻仇?”
“不!”
海平振声说:“不是人来寻仇,而是冤死的鬼魂前来索命!”
安捕头又一个大震,全厅的食客共有二三十人之多,此刻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议起来
章浩不愧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巡检,已向安捕头提及两年前的杨家县案,跟海平的判断不谋而合。
不同的是,章巡检怀疑接连发生的命案,是杨家的亲戚来寻仇。而这酒鬼海平,却认为是厉鬼索命。
安捕头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强自一笑问:“你真相信世间有鬼?”
海平语含玄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善恶到头终有报,多行不义必自毙,夜路走多了就会遇上见!”
安捕头不由地苦笑:“真要是厉鬼索命,这些血案如何去查?”
海平正色警告:“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尤其是那种心怀叵测,意图混水摸鱼,趁火打劫的不肖之辈。”
安捕头忙压低了嗓门:“海兄指的是……”
海平笑了笑:“安捕头是聪明人,我指的是谁,相信你早已心知肚明,咱们就心照不宣吧!”
安捕头会意地微微点头,起身双手一拱:“多承海兄赐教,我不打扰你喝酒了,告辞!”
海平目送安捕头匆匆走出,继续自斟自酌。
同一期间,周倩倩姑娘带了一位仆妇,在麻三姑的引领下,进入阴阳扇所住的华丽花船密室。
麻三姑是识趣的人,将人送入便掩上门走了。
“姑娘请坐。”
阴阳扇拍拍身旁的绵蒲团笑吟吟地招呼:“在下恭候芳驾已久,姑娘总算赏脸,在下深感荣幸。刚将拔山举鼎的徒子徒孙赶走,姑娘就来了。”
周倩倩脸色僵硬,不敢坐蒲团,挽着仆妇就船板歪身坐下。
“徐大雄的人来向在下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