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仍然执法如山的捕快,跟早上那副一筹莫展的窝囊相,简直判若两人。
奔至断肠花出现处,只见遍地躺着尸体,死状惨不忍赌,却已不见那近日闹得满城风雨的女杀人狂。
由于安捕头等人出面,武超也带着剩下的十来人追了来。
他斩钉截铁的说:“安捕头,神剑周百川的女儿,跟那断肠花是一伙的……”
“何以见得?”安捕头问。
武超遂将一路跟踪,及追上周倩倩主仆发动围攻,村妇突然出现大开杀戒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安捕头听毕,沉吟一下。
随后,他当机立断说:“我们去周家庄里”
周百川的庄院距离不远,顺着大道边一座树林前进,林北岔出一条小径,穿越两处竹木丛生的坡地,两里外就是周家庄了。
当这批人浩浩荡荡进入庄院时,周倩倩巳获报出迎,身边只有那仆妇及两名周百川的弟子。
周倩倩趋前施礼,笑着说:“真不敢当,有劳安捕头亲自移驾寒舍。”
安捕头也报以很不自然地一笑:“周姑娘知道我们会来?”
周倩倩神色自若:“章巡检不是要我先回来等消息吗?想不到安捕头这么快就来……”
她的话犹未了,武超已按捺不住,挺身上前用手向她一指:“你少在那里装腔作势,快叫那老婆子出来束手就缚!”
周倩倩朝他眼皮一翻:“你说的是那个老婆子?”
武迢怒哼一声,转向安捕头:“安捕头,我没说错吧,这会儿居然假装不知我说的老婆子是谁,摆明了是在掩护那断肠花嘛!”
安捕头脸色一变:“周姑娘!你……”
“安捕头。”
周倩倩接了口,指着武超等人说:“这些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一路追出北城,不分青红皂白就向我和王妈围攻,而且一口咬定我就是断肠花,要杀我们为徐大雄报仇。
正在危急时,来了位自称断肠花的老妇,我与她更是素昧平生,她老人家大开杀戒,只是路见不平,同时要证明她才是真正的断肠花。请问安捕头,此事与我何干?”
“这……”
安捕头一时无言以对,因为他心知肚明,眼前这少女绝非断肠花,否则她那会受阴阳扇余天禄的胁迫。
武超却一口咬定:“你们要不是一伙的,那老婆子就决不会帮你!”
周倩倩不屑地冷冷一哼:“她老人家是看不惯你们太张狂,仗人多势众,又欺我未带兵刃,才会出手教训你们的。”
武超转向安捕头:“安捕头,断肠花一定藏在庄院内,你怎么说?”
安捕头尚在犹豫,一名东厂档头已大声喝令:“搜!”
几位东厂档头身上,带有密诏虎符,连县太爷都得听他们的,安捕头连芝麻大的小官都捱不上边,只不过是衙役,那敢不照这位桩头的吩咐去做。
“进去搜!”
安捕头一挥手,十几名捕快便往里闯。
“慢着!”
周倩倩横身一拦:“请问安捕头有没有搜捕签令,如果没有,那就是非法私闯民宅。”
那位东厂档头嘿然冷笑:“搜捕签令没有,密诏虎符倒是有的。别说你这小小庄院,即使是王公大臣的府邸,咱们也有权迳行搜查!”
周倩倩随安捕头回县府衙门时,就听章巡检说起苏州来的几个人大有来头,只是并未说明他们的身分。
此刻一听他们带有密诏虎符,周倩倩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京师派出办案的东厂鹰犬,难怪如此盛气凌人。
京中有两大势力,身分特殊,如同密探。
出京办案或缉拿要犯,锦衣卫随身携有军令勘合,东厂鹰犬则用密诏虎符,可命令地方官或调用官兵,具有无上权威。
如果这批人是来搜捕断肠花,周倩倩一点也不在乎,因那老村妇根本不在庄院内。
但此刻酒鬼海平正在为她父亲解穴疗伤,使她不得不有所顾忌。
只因从章巡检的口气中听出,他始终认为这个酒鬼海平大有可疑,绝非访友未遇而在此地逗留。
她必须掩护酒鬼海平,既不能阻止这批人入内搜索,只有尽可能拖延,好让酒鬼能有充份时间从庄后溜出。
这少女很机伶,灵机一动说:“安捕头,我不懂什么虎符龙符的,没有犯国法,圣旨也吓不了我。
你是本地的捕头,如果你认为我跟断肠花血案有关,尽可把我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