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年僧人仍然保持和蔼的笑容:“除非你能够从贫僧的面前闯过去,否则你就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纪明秋毕竟年轻气盛,一听对方语含挑衅,他自恃一身轻功了得,尤其家传地行术举世无双,心中自是不服。
“好!”字刚出口,身形已动。
但见纪明秋向右斜跨两步,突然又移向左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了个声东击西,致使对方措手不及。
但是,壮年僧人却如影随形,仍然挡在面前,使他未能如愿轻易闯过。
纪明秋连试几次,无论左冲右闯,都无法越雷池一步。
他在情急之下,只得施展贴地游走身法,身形突然向下一挫,双脚一阵急动,像老鼠贴地窜纵,欲从中年僧人胯下钻过去。
他的动作不仅怪异,且快似电光石火;不料壮年僧人比他更快,早已盘膝席地而坐,仍然挡住了去路。
由于行动太快,纪明秋已收势不及,整个人猛向对方身上撞去。
就算将壮年僧人撞倒,那也算是闯过了。
但是,眼看就要撞及之际,却被一股无形真力所阻,撞得他连翻带滚,被震弹得跌出一丈之外。
刚挺身跳起,壮年僧人已到面前,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他右腕:“小施主,说话可要算数呵!”
“我什么也没说呀!”纪明秋大叫。
壮年僧人正色说:
“是贫僧说的,除非你能从贫僧面前闯过去,否则就必须回答问题。小施主既应了声好,表示你已同意。现在你既未能闯过,那就得据实回答。”
纪明秋强自一笑:“你连在下的轻功身法都一清二楚,还有什么好问的?”
壮年僧人郑重地说:“贫僧要听你亲口说出,加以证实。”
“好吧!”他一脸无奈,只好报出姓名:“我姓纪,叫纪明秋。”
壮年僧人微微点了点头后才放开他右腕:“你的地行术还算过得去,但不知武功如何?”
“唔……”纪明秋迟疑了一下:“我没练过。”
壮年僧人诧然说:
“没练过?而你却想助翡翠谷的安姥姥!小施主,难道潜龙纪贤的后代只练轻功不习武,学会地行术只为逃命和抓野兔?”
纪明秋眼皮一翻:“这是咱们纪家的事,与你这位大和尚毫不相干!”
“当然啦!”
壮年僧人说:“凭小施主的满腔热枕和一身轻功身法,无论是否练过武,为了义助安姥姥要去送死,那也与贫僧风马牛不相干。
不过,此举必然惹怒那疯狂杀手,累及你的双亲及两位兄长,甚至迁怒整个洗肠原的居民,贫僧却不能坐视,所以你必须去做一件事……”
纪明秋急问:“什么事?!”
壮年僧人神情肃然:“去阻止那疯狂杀手!”
“怎样阻止?”
“出奇制胜,使他知难而退。”
“哈哈!就凭在下这点轻功身法,只能逃命和抓野兔,怎能胜得了那疯狂杀手?”纪明秋感到奇怪。
“贫僧可以传你几手必可制他的剑法!”
“你这位大师父真会说笑话,等你把剑法教会我,至少得一年半载的,那时翡翠谷的人早已死光啦!”
“不!”
壮年僧人肃然说:“贫僧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那疯狂杀手受了伤,至多养伤三两日,我只有两天的时间传你剑术。”
纪明秋睁大了眼睛:
“你说传我两天剑术,就可制住那疯狂杀手?”
壮年僧人点点头,肯定地说:“没错!”
“不可能的!”
纪明秋摇头说:“既然大师父如此有把握,为何不亲自去制止他?”
“这……”
壮年僧人似有难言之隐,怔了怔说:“贫僧若亲自出手,必会杀了他,但出家人戒杀,贫僧不愿杀生,只希望能使他知难而退。”
纪明秋对这解释并不满意:“以杀止杀,佛祖也不会降罪于大师父的。”
“阿弥陀佛!”
壮年僧人双手合什:“不瞒小施主,贫僧过去正因杀人过多,且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才遁入空门,决心有生之年绝不再杀生的,而这疯狂杀手……唉!不说也罢,你到底是答不答应?”
纪明秋摇摇头:
“抱歉,你的话很难令人信服,说不定你是别有居心,知道我可能会不自量力,暗中帮助安姥姥,所以想把我调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