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之前有什么事情都和她这当娘的说,一边又埋怨吕布整日间忙于军务对女儿的“心理问题”不闻不问的时候,一个严氏十分熟悉和担心但又恨不得大卸八块的声音,从窗棂边传来。
“你!你还敢回来?”严氏咬牙切齿的对来人道:“你瞒着我做的那些缺德事,都被你姐夫知道了。这次,你休想再让我帮你说一句!你自去吧!”
“阿姊!”来着正是魏续,此时的魏续和晚间在凉亭中欲对蔡琰不轨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当时魏续还是吕布心腹中的心腹,传言中陷阵营下一任统领的继任者,能够自由出入吕布内府的亲军将领!
而此刻,平日间的冠带已经不知所踪,一头如乱鸡窝般的头发夹杂着些许泥土,额头上如同戴孝一般,绑扎着一根白色的布条,隐隐约约透着血迹。身上披着的衣衫也破烂不堪,令严氏心酸的差点忍不住落下泪来。
“阿姊!”魏续略显狰狞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我这般模样吓着你了吧?”
“阿续,你这是怎么了?”严氏对下午发生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此时见魏续这般模样,连忙拽过魏续来,满脸心疼。
“哈,还不都是我那外甥女伙同外人将我弄成了这样!”魏续自嘲了一声,说动啊。
“你要对玲儿如何?”严氏听到魏续提起吕玲绮,眼中顿时升起一丝警惕,死死抓住魏续的手,追问道。
“阿姊!!”魏续挣脱了严氏的手,苦笑说道:“阿姊,我承认我做尽了诸般坏事,但我何曾做过一件对不起阿姊你和玲儿的?我知道玲儿就在里间,若是我想发难,阿姊你拦不住我的。”
“阿续,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啊?”严氏道:“奉先对你恩宠有加……”
“够了!”魏续粗暴的止住严氏的话,说道:“吕布小人也,反复无常寡恩少义,对我呼来喝去,如同使唤家奴,还说恩宠有加?笑话!”
“奉先的脾性是有些暴躁,但你怎能这般说他,还背着他和王允那老贼来往?”严氏怒道。
“王允?”魏续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王允老贼同样不是东西,吕布在他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若我真为王允所用,吕布那厮敢对我这般么?”
“阿续,你刚刚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你且寻一处休息,等奉先回来,我再为你……”严氏终究放不下同魏续的亲情,咬了咬牙,说道。
“阿姊!”魏续止住严氏继续下去的话,抬手抚摸了一下额头上的伤痕,恨恨的说道:“我魏续顶天立地大好男儿,自然要做一番大事才不枉此生,怎能窝在这里受气。”
“你要做什么?”严氏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她觉得有些陌生的魏续,惊道。
“我可不是吕布那狼子野心的小人,我魏续大好男儿恩仇必报。”魏续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神色,对严氏说道:“阿姊,你若是还相信我这个阿弟,现在马上收拾东西带着玲儿离开长安城,也算是我魏续报了这几年你对我关照之恩了。”
“什么?离开长安?”严氏虽然久在内宅,但也听懂了魏续的意思,今日家将下人们一直议论的长安马上就要打仗的话和响彻夜空的警报,令严氏顿时一惊,道:“阿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阿姊,不要以为市井小儿说吕布天下无双,他吕奉先就当真天下无双了,在贾先生眼中,他吕布也同小儿无异!”魏续不以为然的说道。
“贾先生?贾先生是谁?”严氏猛然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疑问道。
魏续也不回答,打量了一下严氏房间内的布置,脸上露出一个苦涩不安夹杂着兴奋和野心的复杂笑容,转身要走。
“阿续!你这般奔波,想必腹中粒米未进吧?”严氏迟疑了一下,说道:“府中还有些咱们五原的酸粥和肉食,我叫玲儿给你去取些食用。”
当下严氏也不管魏续如何,只手拽着魏续的衣袖,对房间内说道:“玲儿,你还没睡着吧?速速去取些酸粥和肉食来。”
“严夫人,你说魏续当时说的是贾先生?”
听完魏续来此的经过,在场的几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就连吕布此时也很出奇的没有暴怒,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反倒是秦旭最先反应过来,问严氏道。
“是!魏续当时说的就是贾先生,我再问他时,他好像十分惧怕这个贾先生,没有继续说下去。怎么?”严氏不明白的问道。
吕布和高顺对视一眼,高顺开口道:“秦主簿怀疑魏续口中的贾先生就是贾诩?可贾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