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仆从们,像是得了吩咐,轻易不到这边过来。而严氏和貂蝉也不用丫鬟伺候,整个内院空空荡荡的,和秦旭熟悉的陷阵营兵士们,也因为不得轻易进入内府,和他们好多天不见了。
人就是不经念叨,就在秦旭怀疑吕布这是在变相的惩罚他多管闲事的时候,许久不见的司马冒出现在了秦旭的眼前。
“秦主簿,这几天闷坏了吧?”司马冒还是那副惫懒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似的,和秦旭说话也没有老许那般正经八百。
“死猫?你怎么溜进来的?小心被吕小姐发现,拿你练手!”秦旭没好气的说道。
“吕小姐咱是打不过的,也只有你秦主簿能降得住。”司马冒若有所指的眨眨眼,对秦旭说道:“今天正好是我当值,是主公要我来通知你,下午军帐议事,点名要你也参加!”
“要我参加?”秦旭有些傻眼,不明白吕布是什么意思。
在吕布军中也厮混了快两个月了,离开长安之后又是逃命又是有病,秦旭就没有过正式的有过什么差事,突然听到要去旁听军帐议事,秦旭也有点好奇。
“正是,主公亲自嘱咐的,啧啧,秦主簿在主公心中当真是没得说。”司马冒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要多假有多假。
秦旭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吕布军的“军事会议”,两辈子哪有过这样的经历,本着咱年纪小资历浅多低调的原则,秦旭在随司马冒来到坏城外的中军大帐时,自觉的挑了个最下面靠门的位置,老老实实的等待着诸位大佬前来。
张辽和高顺秦旭是认识的,高顺自不必说,一同从长安到河内,对这个冷面热心肠的汉子,秦旭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张辽也和秦旭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曾经“帮助”秦旭躲过一次吕布的惩罚,也算是有了交情。
两人都是吕布的心腹爱将,在军帐中位置也靠前,就在主案的下首同侧就坐。至于陆陆续续到的其他人,秦旭就两眼一抹黑了,众将对军帐内突然出现一个身着文士服的年轻人,只是好奇的看了几眼之后,就一个个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排正襟危坐,等着吕布升帐。
“咚!咚!咚!”
这时候举行军事会议是要擂鼓放炮以示威严的,幸好秦旭有心里准备,否则被这震天的炮响和急促的鼓点声突然一响,没准就能闹出什么笑话来。
吕布踏着鼓点身着战甲走了进来,后面竟然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人作文士打扮,相貌儒雅,三缕长须,顾盼间颇有名士风采,而另外一个竟然是张杨?
“主公!”
“主公!”
众将起身行礼,不过手冲的方向让秦旭看出了猫腻。
难怪这些身着甲胄的将领们彼此之间的态度,让秦旭看起来别别扭扭的,原来并不都是吕布军军中战将。
张杨的河内军曾经在讨董战场上和当时隶属西凉军的吕布军势交战过,没准这两拨人中就有曾经战场上的对手,加上这些人中有些还是原来丁原军中的旧将,对吕布军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只是这个中年文士是谁?没听说吕布或者张杨最近找了个军师啊?
“诸将安坐,升帐!”
就在秦旭打量这个文士的时候,吕布威严的声音开始了今天的军议。
在军营中的吕布,言语间有着绝对的威势,甚至一个眼神就能令这些沙场宿将喘不过气来。对于秦旭的到来,吕布只是轻扫了一眼,似乎并没有在意。在同张杨相互行礼并排坐下之后,才微不可见的冲秦旭点了点头。
吕布的这个小动作虽然隐蔽,但还是令秦旭成了隐形的焦点,坐在对面的张杨军诸将若有若无的注目礼,吕布这边秦旭不认识的几位将领,眼角的余光也在秦旭身上扫来扫去。特别是坐在矮桌一旁张杨下手的中年文士,更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秦旭,让秦旭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诸位,张太守收到探马来报,今岁河内麦熟,黑山贼五万余人,号称十万,跨山而来,欲寇河内夺粮,已至怀城北百里处山中下寨。诸将有何良策?”好在就在秦旭尴尬的时候,吕布轻咳一声,沉声说道。
“黑山贼寇边?来这么多人?”
“是啊,黑山贼号称百万,势力连跨冀幽并三州,号称十万,怕是所言不虚啊。”
“是啊,这次又要出血了吧?”
吕布话音刚落,张杨军在座的将军们就乱成了一团,看着吕布军这边以张辽高顺为首的六七名将领,一个个正襟危坐的模样,张杨也禁不住老脸微红,强声道:“既然是军议,大家都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