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吕布听后果然脸色剧变,手持方天画戟斜斜的指向怀城之上的那名河内将领,怒道:“张杨究竟在何处?你最好如实说出,否则,就算你龟缩在怀城之内,吕某也有的是办法将你碎尸万段!”
“吕将军,末将没有胡说啊!”那名河内将领竟然被吕布的喊话吓得尿了出来,也不管身侧审配不停的使眼色,带着哭音喊出了实话道:“就在之前,麹义将军带着张太守向南门方向去了。张太守无恙啊!吕将军莫要记住末将啊!呜呜!”
恁大一条汉子,身后有袁绍撑腰,身侧有审配在旁,又是在怀城城墙之上,先登营兵士保护之中,不但被吕布一喝之威吓尿了,还吓哭了!
一时间在两军之间,除了那名河内将领的哭声,竟然出现了短暂的静谧。
“城南?不好!”张辽突然惊叫道“两位夫人还在军营之中等待末将消息!那帮贼子,莫不是想利用张太守?”
张辽不敢说下去,但吕布军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贼子敢尔!”吕布怒吼道。
家眷是吕布的逆鳞,若是严氏和貂蝉有失,不知道吕布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且暂留尔等头颅,走!”
吕布率军拨马飞奔而走,怀城城头的审配直到卫士报告吕布军已经离开,才缓过神来,悄悄的擦了擦头上不知何时冒出的汗水,吁了口气。
怀城城南,一队近五百人身着河内军甲胄的兵士,簇拥着身为河内太守的张杨,刚刚行道吕布军驻地门前。
“来者止步!报明身份!”
吕布军军力严整,纵使主将不在,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更别说现在军营中不光有主公吕布的家眷,还有两位身份清高的“战利品”,自然不可掉以轻心。
“大胆!这位是河内太守张杨大人,尔等不认得了么?”一直紧靠在张杨身边的将领模样的人喝道。
“原来是张太守,不知张太守前来有何要事?”守门的兵士是奉命留守的飞骑营兵士,恭敬的冲张杨行了一个军礼,开口问道。
“张太守到此,自然是和你家主公有要事商量,岂是你等兵士可以问的?还不快快让开!”这名将领模样长得不咋地,可这嗓门却是奇高,几句话就引得兵营内军士的注意。
“张太守,我家主公……”这名兵士年纪不大,倒还真被这大嗓门给吼的一愣,张口说道。
“你家主公……唔!”张杨似乎十分忌惮身边的这名将领,说到一半,颇显瘦弱的身体突然一顿,竟没有继续说下去。
“咳咳!张太守身体不适,送你家主公家眷出城时受了些风寒,却忘记了一桩大事,要亲口对你家主公家眷交代,快快放我等进去,否则耽误了事情,你吃罪不起!”大嗓门将领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听起来却还是比之常人的说话声音还要大。
“咳,是极是极!你快快放我等进去!”张杨脸上肌肉抽动,眼睛也左右晃个不停,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诸位稍待!这等事情需要禀告……”兵士也似乎注意到了张杨和这将领的异样,面含警惕,道。
“怎么这番聒噪!”大嗓门将领没想到这小小的守门兵士竟然也这般难缠,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反手将鸟翅环上的长刀举起,怒道:“你这般百般阻挠张杨行事,定然是西凉军的奸细,我就替吕布除了你这个奸细!”
“阁下是谁?竟然敢直呼张太守和我家主公名姓?在我飞骑营面前,也敢狂言造次!”
就在大嗓门将领一言不和,就要借故斩杀守门兵士的时候,一道粗犷之声,冷冷言道!
第五十七章 螳螂捕蝉
怀城之南,吕布军营地之外,成廉为首的飞骑营正同随张杨一起到来的大嗓门将军等人对峙。
成廉的话令大嗓门武将眼中冷光一凝,握着长刀的手不由得握的更紧。
而张杨在骑在马上的身躯显得有些僵直,眼眸中的犹豫和挣扎使得面容显得有些扭曲,很快就被成廉看出了猫腻。
“张太守,您麾下这些人当真是不守规矩!罢了,既然您有要事,就请单骑入营吧。”成廉警惕的看着大嗓门将军手中的长刀,对张杨说道。
“不可!”张杨还未答话,大嗓门将军忽然道。
“这位将军不是说有要事么?怎么又不允许张太守入内了?”成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问道。
“成将军,莫要管我,速速通知奉先,切不可听信……”张杨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然,突然大声对成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