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韩广对秦旭所说数据类的东西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有一点倒是听清楚了,就是跟着吕布混,有饱饭吃!至于缴粮及偿还口粮之类的问题,倒是没放在心上,这年头种地纳粮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都是穷苦人出身,只要有了自己的土地,有了强有力的军事后盾保证安全,那么生活就有了盼头了。更何况公文上还说耕种几年之后,缴纳粮食的比例越来越小,土地也真正成了自己的,吕将军若是需要还花钱从自己手里买,大汉四百年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仁义的主公,若不是归降,那简直就是天理难容了。
“秦主簿,咱老韩是个大老粗,大道理不懂,但这吕将军的仁义,咱是听得明明白白的,你也不必多说了。明天,不,今晚,咱们就连夜启程,奔临淄,投奔吕将军!”韩广大手一挥,做下了日后几十年中都自得不已的正确决定。
韩广所部虽众,但大多都是为了寻求一个托庇之所的流民,相当一部分甚至都有些麻木了,对于和谁打仗都持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都是靠着宗帅吃饭,打谁都无所谓了。也因此在韩广突然宣布对临淄城改突袭为归降的命令时,基本上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也让秦旭大大的舒了口气。这支黄巾队伍,加上家眷足足有十万余口,哪怕是只有一成人反对韩广此举,也是不小的麻烦。
“宗帅!上次同张头领一同前来的那位先生到了,说是有要事要和宗帅商量!”既然已经决定要投奔吕布,韩广倒也光棍,将自己营帐的守卫工作,统统交给了麹义带来的先登营兵士,也算是在没有正式得到吕布认可之时,表示的诚意。可正当因为弟兄们的饭碗有了着落欣喜不已,强将秦旭按在主位之上,再次端起酒盏之时,一名黄巾校尉突然进账禀报道。
“给我抓……咳咳,秦主簿,一时有些不太习惯,失礼了!”韩广刚想吩咐,却突然看到主位之上似笑非笑的秦旭,连忙干咳了两声,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妨!”秦旭看韩广这般手足无措的惊慌模样顿时失笑,也没有怪罪的意思,问道:“来人是谁?惹得韩兄你如此紧张?”
“秦主簿叫咱小韩就好!”韩广听秦旭的称呼,连连摆手,道:“一个文士打扮的人,三十来岁年纪,长的倒是人模狗样,上次是跟着老张,也就是诱骗咱们突袭吕将军的那个张辏б黄鹄吹摹U獯慰隙ㄓ质抢创咴鄹峡煨芯�模∏刂鞑痉判模�劾虾�热灰丫�鲆馔侗贾鞴��饩腿フ断抡庠糌说墓吠返蓖睹�矗 �
“唔?既然人家来了,你也好歹招呼一下吗!也让在下看看他是何方神圣!”秦旭心头一转,对韩广吩咐道:“不要露出痕迹,让他发觉,或许来人我们有用。再者,虽然咱们是大汉朝廷治下青州牧府的正规军,不兴这套江湖道道。但你若是能抓到一名心怀叵测之人,并且套出他不可告人的身份和目的,也能让在下有话在主公面前替你说项几分啊!”
“对对!还是秦主簿想的周全!咱老韩这就见他!”韩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点头说道:“快去,请那位什么什么先生来着,到帐内见我!”
秦旭吩咐麹义随时做好抓人的准备,自己却躲在帐中地图之后,对来者究竟是谁大为好奇。最好是程昱亲自前来,抓住他的话可以说是斩去了曹操一臂,够他老曹疼一阵子的了,秦旭恶趣味的想到。
“哼!韩宗帅真是好大的架子!莫非是不想再要军粮了么?”还没见到来人的面容,这人怒气冲冲的质问声便在帐外想起。
秦旭听来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间记不大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心中先就涌上几分疑惑,难不成还是老相识?
“哎呀呀,我说粮兄,这话从何说起啊!”韩广的演技也是不错,至少这副贪婪的口气加上他那肥胖的身躯,倒是很难让人把他往好人堆里想。
“莫非韩宗帅忘记了余的姓氏?粮兄又是谁?”来人阴阳怪气的冲韩广说道,不屑之意傻子都看的出来。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有有恃无恐还是脑子有毛病,在这十万黄巾大营之中,竟然敢对韩广这番说话。
“兄台一来,咱老韩的粮食就来了,你不就是粮兄么?咱管你姓氏名谁?”韩广能做上淄川黄巾的头把交椅,之前又做过张角的随侍,自然也不是好像与的,回话中的讽刺之意也不见少。
“哼!废话少说!你等这么一日不过三十里,磨磨蹭蹭的行军,究竟是何道理?难道不想要军粮了么?莫不是怕了那吕布吧?”来人见在口头上占不到韩广的便宜,顿时拿粮食之事说事。
若是秦旭没有随同韩伊到来劝降韩广,或许韩广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