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吕布对麹义还是有不小的成见的。
而现在,张杨醒了。
当吕布得到这一消息,飞也似的来到张杨的府邸时,看着每天靠米汤吊命,已经骨瘦如柴的张杨,饶是吕布这般铁打的汉子,也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稚叔,你,醒了!”吕布握着张杨的手,嘴里动了半天,却最终只说出这一句话。
“奉先,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啊!”张杨情绪也十分激动,手微微颤抖着,上下打量着吕布。
“天佑良人,张太守能好转过来,真是福缘深厚!末将,末将当日冒犯与您,实在罪该万死!愿任凭张太守处置,末将绝无怨言!”被吕布冷落的麹义,此时也在一边,见张杨虽然身体虚弱,但精神尚好,顿时跪倒在地,对病榻上的张杨说道。
“你是麹……义,麹将军?”张杨在第一眼看到麹义之时,手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也顾不得伏地请罪的麹义,难以置信的看着吕布,声音嘶哑的问道:“奉先,你……你莫非投了袁绍了不成?奉先你糊涂啊!”
“稚叔兄,你放心,布岂能屈身为那袁氏之臣?这里是青州,麹义,咳咳,麹将军已然被秦旭感化,弃暗投明,在布帐下重组先登营了。”吕布见麹义“认罪”态度良好,这段时间秦旭不在,给先登营和麹义的冷落也差不多了,毕竟谁也不会嫌手下武将多不是,更何况现在的先登营在麹义的训练之下,除了先登劲弩因为材料原因尚无法复制之外,整体战力更胜从前。因此,也有意解开张杨和麹义之间的矛盾,说道。
“若是张某受伤一次,便能为奉先带来如此一支强军和大将的话,那扬宁愿多受几次伤。”人说汉末张杨是老好人,真是一点也不错,这边吕布刚刚露出点意思,张杨竟然已经有了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了。
“多谢张太守宽宏大量!日后但有所遣,麹义定然义不容辞!”麹义再拜起身道。麹义本也是个桀骜的性子,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要不然在历史上也不会被忌才的袁绍所杀。不过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在呆在吕布军的这几个月,见识了吕布天下无双的武力,秦旭神鬼莫测的手段,再加上高顺、张辽等并不逊色于自己的练兵大家,麹义就算是想狂妄,也得掂量掂量了。再加上被吕布冷落的这几天,麹义最终也想通了,当刺头被孤立和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般容易的选择,麹义又不傻,当然知道该怎么办。
“奉先!你刚刚说此人是被秦旭收服的?可是那个护着弟妹和玲儿自长安至河内,又算计了袁氏的秦主簿?”张杨在终于被吕布认可,一脸兴奋的麹义告辞离去之后,也顾不得医者嘱咐多休息的忠告,问吕布道:“麹义是袁绍爱将,如今被奉先收服,袁绍定然不忿。那插手此事的秦主簿现在处境危险啊!奉先莫要管我,须得多加派些人手保护此人才是。”
“危险?保护?”吕布正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张杨介绍一下自己“新”出炉的女婿,此刻听到张杨如此说,脸色登时变得有些古怪。
“不错!奉先有所不知。”张杨强自挣扎着坐起身来,面色焦急的说道:“袁绍手下兵精粮足,又有逢纪、审配为羽翼,青州与之接壤,奉先武力盖世,自然不须焦虑,但那秦旭小子不像是个有功夫的人,须得防止袁绍手下那几个谋士暗中加害。奉先,你不要笑,你麾下本就文臣不多,能有个可以让许攸这等智谋之士下不来台之人,更是应当好好用之才是。奉先,你到底在笑什么?”
“主公,济南国送来加急文碟,兵士得不到您的签押不敢离开,某知你定在稚叔这里,便给你送来了!”正在吕布大笑不已,准备和张杨聊聊这半年发生之事时,高顺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吕布,问张杨道:“我在门外听得稚叔兄语气焦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哈哈!”吕布不等高顺答话,看完了文碟内容,将手中的竹片一下一下的砸向手心,满脸兴奋道:“稚叔刚刚叮嘱我等要好生照看秦旭那厮。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有什么法术,能让咱们稚叔兄一醒过来就替他说话。”
“那还不是主公你慧眼识人,平日间教育的好?济南国这次传来消息,这小子这回折腾的可够大的。想必曹操现在要气疯了吧?”高顺难得幽默一把。哪里还有半分和吕布有隔阂的样子。
“老高?你?”高顺的脸上常年古井无波,今日这般喜形于色倒是令刚刚醒过来的张杨有些诧异:“你刚刚说济南国?难不成奉先已经收复了青州全境了不成?”
“稚叔兄昏迷良久,有所不知。这秦旭现在是主公的乘龙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