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军资粮草,凭什么?难不成还有这你吕布独自得天眷顾?皆有这等心思,担心实力此消彼长的各方势力,又岂能容得青州吕布太过舒坦?
早在在历山山谷之中见到了徐州军势同黄巾交战,秦旭便预见到了当初打算闷声发大财之想已然是不可能实现了,即便是当时立走。也会因身已入局中,难不成无论黄巾也好,徐州也罢。会放着这么明显的替罪羊不用,财货露白招人嫉恨么?吕布雄踞青州本就已是异数,州势贫瘠,却因徐州糜家之利而兵精粮足,便是对人人畏惧的大旱也早在年初便有了充分的准备,这等态势,本就为他人所难容。若是再被泼上这污水,就算手段再低劣,也会被有心人用做口舌。显然。摆脱已是不可能之事了。既然如此,倒还不如强势一些,独得好处,搅浑这摊浑水徐徐再图他法。秦旭虽然不过是吕布军中一个小小主簿。根本无法左右大汉眼下的形势。也没有好法子让身在局中的青州既能得利又能撇清,但利用手中所得让所有对青州此番得利眼红不已的周边势力,尽可能多的扯进局中,才有可能让青州从中获利最多,甚至有意外之喜,于是便有了这次“算计”自家老丈人的汇报。
吕布性子太直,行事多凭喜好,向来仗着自身无双武力和强横军势自傲于天下群雄。不屑同其眼中的庸人为伍。虽然自入主青州以来,吕布身为一州之主。考虑的问题多了,稳重了许多,但倘若被吕布得知他人竟敢觊觎青州军资,打他吕布的主意,那还不立刻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似得,以青州一州之力,独抗中原群雄?之前历史上吕布不就这么干过么?也算是有前科之人了。历史上的吕布虽然同刘备一样四处投奔他人,最后又皆判离原主,但人家大耳刘几番蹉跎,得到的是仁义之名,蜀汉皇帝之位!吕布得的是什么?除了四处树敌之外,最终只落得个白门楼陨落之命运,原因又是什么?脸皮!吕布拉不下脸来!秦旭作为吕布女婿,被吕布视作绝对的心腹,已然同吕布军的命运牢牢地绑在了一起,此番也不得不以身做饵,逼吕布明面上做出姿态,让此事的当事人秦某人暂时远离是非圈,人为的制造出一副扑朔迷离之象,加上徐州黄巾余方众和徐州陶商无端的无丝毫损害的被放走,让本就浑浊的事态更加难以捉摸,才好让受灾严重的青州抽身事外,从中谋利。
“仲明,你又闯了什么祸?惹得主公这次谁的说情也不听,只命你快马回临淄言事!”就在秦旭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吕布会有什么动作来应对孔二愣子的回报之时,得到了高顺、宋宪率领六千兵力来济南国的消息,刚欲同两人见礼,便被高顺一脸焦急神色的拉倒一旁,迥异平日如同平湖无波般的神色,一脸焦急的低声问道。
高顺是秦旭自来到汉末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历史上知名的悲情英雄,本就有种特殊的敬仰之情在。再加上高顺同秦家的关系,当日在北海城外得知秦谊战死之事时,已然被秦旭得知,对高顺这位不善表露感情的军中大将,历史上因为秦旭父亲之事,至死也没有原谅吕布,秦旭很是尊敬有加,还从未见过其有这般焦急之态,也从旁间接的印证了这回吕布对自己这般处事的火气之大,连高顺这跟随了吕布几十年的老兄弟也有些瞠目,对秦旭说话的语气上,也不由带上了几分责备之意。
“没事的,高叔!你和宋将军只管按主公的吩咐,将这些起获的军资粮草等物护送运回临淄便是,其他的事情旭到主公面前自有分说。不过旭有一事,尚须高叔你忙个小忙……”虽然知道只要有吕玲绮在,以吕布那爱女如命的性子,爱屋及乌之下,秦旭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言,再说这事本就是将计就计设的一个局,而吕布对秦旭这般动作八成也有了些猜测,否则也不会费心巴力的命秦旭火速赶回临淄解释,直接让高顺、宋宪带人押解回临淄岂不是更解恨?眼下包括吕布的反应、青州军调动的迹象,都在顺着秦旭的预想进行,相信经过这几天,也已然引得了临淄城中的他势力细作的注意,只是这些在秦旭看来还不够,当下微微一笑,附耳凑近高顺,说道。
不出秦旭所料,就在秦旭得吕布军令,仅带了典韦快马回到临淄之时,青州得了阚宣劫掠徐州财货的消息,已然成了时下最热门的话题。青州,特别是临淄的民众。早就习惯了自家秦主簿曾经做过的种种惊人之举动,近乎麻木了一般,似乎任何出人意料的事情被主政青州的这翁婿俩做出来。都不会让人惊讶一般,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顶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多了一项,对自家主公实力的激增笑夸几句而已。便是青州其他的五郡三地,隐约听了此事之后,也多的是对凭空得了这许多粮食,对青州未来抗旱救灾事宜上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