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爹,你确定那吕布不会派那秦旭竖子来领那青州兵么?那秦旭可是吕布的女婿,又颇有些手段,而且据那位老先生说,这厮可是非常得吕布信任的,倘若……”
“商儿,你还是太年轻了!”陶谦仿佛早就知道陶商会有此一问,拍了拍陶商挽着自己手臂的胳膊。带着几分睿智的口吻,轻笑说道:“吕布其人如何,世人已有公论。此番被吾皆那阚宣贼子所藏之事设计不可轻离,若是在青州境内,秦旭便是掌控了吕布全军,有那飞将之名积压多年的威望在,吕布或许的确会对他这半子不加有疑;可若是让那秦旭小厮在青州内外皆忧之际,独自统帅不亚于本部兵力之军在外,哼。不是为父看低了吕布,他还没有那个肚量!”
“可万一……”陶商犹自不太明白陶谦所言何意,迟疑的问道。
“没有万一!”陶谦毫不犹豫的打断了陶商的揣测。倒背着双手看着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渐渐淡去,仿若自言自语一般,冷笑一声说道:“便是父子至亲,也断然不会容许出现这种枝干同粗之象。何况秦旭只不过算是那吕某人的半子而已。半子!哼!吕布年不及四旬。又新纳了曹豹那厮之女,是绝不会容忍那秦旭脱离掌控之内的!为父眼还没花,当日破了下邳围城时,便看的出来,这些驻防徐州青州兵皆是骄悍勇猛之士,只需假以时日,严加训练,便是一支不亚于我徐州丹阳精兵的天下精锐。便是为父,在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也不会轻易的将之交由任何人的,任何人!所以,我儿实在多虑了!”
“父亲说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陶谦话中不慎稍露的杀气,终于还是展示了作为徐州之主的霸气,陶商在听了陶谦这番话之后,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将不知作何想的眼眸转向一边,再次搀起了陶谦瘦弱的臂膀,愈发做出一副恭顺的姿态,说道:“好在徐州有父亲在,周边这些狼子野心之辈别休想染指我陶家之徐州一步。只是,爹,虽然吕布被您的妙计所困,但那袁术……”
“袁术仅据有两郡之地,立足扬州不稳,来犯不过些许残兵,行事也只是为了些粮草军资而已,意并不在徐州州郡,徒为小患,不足为虑!况且其此前同冀州袁绍多有不和,几番欲同公孙瓒及为父结盟,又同兖州曹操为死敌,绝不会轻易同徐州结下死仇,破之甚易,仅只须为父派一能言之士许以些许粮草,便可化敌为友……”陶谦也不去看陶商脸色如何,对刚刚陶商不自然的动作视若不见,轻喘了一阵,颇有耐心的说道:“现下徐州首要对付的是青州吕布,其他事情不过疥癣之疾而已。商儿你年纪已然不小,但资质却仅属中人,前番又甫遭那青州秦旭羞辱,军心不向,让为父怎生放心得下?只盼能在入土之前多为你将来扫平些障碍,以防被……”
“报!主公!大公子!有探马来报青州消息!”陶谦话没有说完,就被这突然闯进来的家将所扰,轻轻的叹了口气,止口不言。
“报什么报,拿来我看!”刚刚陶谦那番仿佛交代后事一般所言,听在陶商耳中,不恃于天籁之音一般,陶谦的身体状况陶商门清,虽然也对陶谦将近油尽灯枯之时而感觉心中悲痛,但刚刚陶谦那番借着吕布会不会让秦旭独自领兵在外,而引申出的毫无感情可讲的人上人之术,却是正对了陶商胃口,这种对陶谦此时情况的担心也淡了许多,正在听得仿若对徐州未来了如指掌的陶谦似乎还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交代,却被这探马给打断了,眼看陶谦失却了谈性,怎能令陶商不恼怒。
“诺!”对于这陶家父子近段时间经常性的喜怒无常之态,其原因这陶府家将也是略知一二的,见陶商发怒,也不敢怠慢,赶忙双手拱托着一卷绢帛,越过已然伸出手来的陶商,小步跑到陶谦面前。
“唔,商儿,你便念给为父听听吧!”陶谦没有接这绢帛,示意这家将将之递给陶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淡淡的说道:“也让为父知道知道这被称作世之虓虎的吕青州究竟如何破这个局!”
“是,爹!”陶商狠狠的瞪了这名家将一眼,夺过家将弓腰高举过顶的绢帛,愤愤的抖开,也不等家将退去,便大声念道:“青州牧吕,已委秦某掌奋武将军印,统领青州兵,不日将至徐……爹,你怎么了?”
“吕布!吕布!你竟然真的敢……噗……”就在陶商念完第一句时,陶谦本就颤巍巍的身躯便已然抖得更加厉害。没等陶商念完,陶谦竟是猛地直立起了佝偻的老腰,难以置信般的双目怔怔的望着天空。仿佛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嘶喊了一声,一股血雾径直喷出,直直的向后倒去。好在那家将尚且没来得及退走,就低头在这父子俩身边等候,眼疾手快扶了陶谦一